她弯腰从抽屉里拿钱包,旁边格子间里坐着白茉莉,她正涂了指甲油晾干,随口问了句,女助理说,“纪总让我给太太买奶蓉酥,要的很着急。”
白茉莉坐在椅子上正晃悠腿,她听到太太两个字。身体倏然一顿,整张面孔闲散的笑意都僵滞住。
她目光掠过前面垂挂的吊灯,看向总裁办公室方向,这段时间她几乎天天都能看到冯锦,大多是隔着人群匆忙瞟一眼,距离最近的一次是在洗手间,她从里面出来,白茉莉正进去,冯锦似乎完全不认识她了,目光交汇时也没有一丝停留,目光淡淡的,呆呆的,真像个傻子。
由于擦肩而过的时间太快,连三秒都没有,白茉莉也没及时反应过来,不然她还真想试试,那么阴毒聪明的一个女人,怎么就变成了痴呆呢。
冯锦现在算半个风云人物,华南凡是知道纪容恪的,谁不知道她啊,能和纪氏有业务往来的,对冯锦都熟得不能再熟。她被纪容恪带在身边宝贝得不行,去一趟厕所都恨不得陪着,当真做到了寸步不离,人们都知道纪容恪与现任太太分离了八年,度日如年的熬出头了,自然是如胶似漆。可这些说者无意的传言像一把尖刀,狠狠扎在了白茉莉心头,刺得她血肉模糊。
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连流言纷扰都这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