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渠唇角冷笑绽得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扭曲了他整张脸,“当然会做到,我等了八年,你觉得我会放弃掉吗。我只是在等待最好的时机。”
白茉莉急不可待,她忘记自己还在纪氏里,不可自抑的大吼出来,又下意识捂住嘴巴,“可这时机还有多久才能到?”
贺渠缓慢睁开眼睛,他平静的脸色不曾泛起半点波澜,他眼底燃烧着西边天际通红的烈日,那日头在一点点下沉,仿佛预示着一份壮烈的消亡。
他在挂断电话的同时说,“明天。”
冯锦真的睡着了,她做了一个噩梦,这噩梦吓得她满身是汗惊醒,红着眼睛从沙发上猛然弹坐起来,她感到喉咙似乎被一只大手扼住,让她难以呼吸。
纪容恪已经在办公桌前收拾东西,准备抱着她离开公司回家,他见她这时醒来,脸色惨白得吓人,立刻丢掉手上东西交给何一池整理,快步走到她旁边蹲下问她怎么了。他温厚大掌握着她的手,将她细细小小的指尖包裹住,为她渡去那一丝冰凉的濡湿,她说不出话来,只一口接一口的吞咽唾液。
她受了惊吓,很大的惊吓,纪容恪不再询问什么,他知道她不想说,梦里的东西太虚幻,她也表达不清楚,他轻轻诱哄安慰着,将她抱起来走出纪氏商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