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茉莉理也不理,她垂着眼皮直接转身朝着电梯走过去。
想当初我和梁媚最红的时候,也没这么傲气过,眼睛都不夹人,拽得二五八万似的,还不是靠人捧,没人捧谁也火不起来,我觉得很奇怪,霍老板那么精明的商人,他最不喜欢手下人膨胀,可他为什么要去捧性格这么烂的白茉莉。
我从前台离开后,按照内部图画标识找到了霍老板的办公室,还是原先的老位置,在一楼走廊的右转角,走到头就是,门口驻守着八名保镖,最前面的先看到我立刻十分警戒让我站住,其中有一个认出了我,他喊了一声冯小姐,我对他说明来意,他让我稍等,然后走进去通禀,大概半分钟,他从里面出来朝我抬了抬手臂,“霍老板请您进去。”
我从没见过这样一所房子。
没有悬挂的蜘蛛网,没有破败的窗纸,可进去后你觉得脊背发冷,阴森森的。
墙壁是黑色的釉漆,闪烁着惊心动魄的寒光,地板是黑色的理石,被月光折射出一丝瘆人的惨白,黑色的窗纱在夜风里飘荡,将男人藏匿其中的身影凸显出来。
他手上夹着烟,正背对我眺望远处的摩天大楼,身上的黑色衬衣和漆黑一片的房间融为一体,我只能透过烟头那一点散发的红光辨别他所在的位置,和我呈一个四十五度的斜角。
我刚要张口喊霍老板,灯光忽然啪地一声亮起,惨白刺目的白色穿透我瞳孔,直直的刺入,我本能用手臂挡住眼睛,我根本没有看到他什么时候摸到了开关。
我缓过来后,尝试着一点点睁开去迎接灯光,因为室内全部是黑色,所以色差对比下白光显得尤为夺目清晰,我觉得眼睛酸得难受,特别想流泪,好像被大风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