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摸在唇上,眉梢眼角全是笑意,我知道自己说不过他,本来就是我理亏,谁让我为了熬粥连形象都不顾了,没落下好还被扣上了意图不轨的帽子,我笑着拉扯住裙摆说,“纪先生有被迫害妄想症,应该请顾医生过来看看。”
他说,“冯小姐如狼似虎的眼神总让我缺少一丝安全感,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泡在浴缸里总会想起冯小姐闯入时的样子,因此我养成了按时修剪毛发的习惯,可以在看上去美观一些,不至于把冯小姐吓到。”
我闭了闭眼睛,我觉得此时什么话语都太苍白,无法形容我被他打败的心情。
纪先生总能调戏人于无形之中,而且还很难接上话。
我对他说如果没有事我先走了,霍老板还在等我。
纪先生敛去笑意,他终于正经起来,他垂眸摩挲着打火机外缘镶嵌的玉石,沉吟片刻问我,“冯小姐还记得对我的承诺吗。”
我不知道他怎么在这个时候把这件事提起来了,这二者根本没有关系,但他既然问,我再糊涂也只能回答,我说记得很清楚。
他笑着点头,“霍砚尘与我已经不合了二十年,从当初还在文叔手下我们就暗自较劲,他是一个争强好胜的人,不能接受一点失败,而我手段上恰恰高了他一点,所以他始终屈居我下。文叔其实更疼他,因为他是义子,而我始终不肯松口,我到华南拼了几年,他也退掉组织跟过来,这其中的阴谋诡计,我早就算得一清二楚,我讲这些只希望冯小姐明白,我救你并不是一定要利用你,我不需要利用女人去了解什么,因为这些都在我的掌握之中,而冯小姐自己是否愿意报答我,我当然不能拒绝和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