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直接下了逐客令,我也不能再找借口呆下去,我对他说了句好好照顾纪先生,便头也不回离开医院。
我走出大门整颗心都是慌的,我觉得阳光刺眼,微风很躁,街上每个人都让我心烦意乱,我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为什么何堂主想要做掉我,而纪先生会不会动摇我也不敢保证,现在的情况是,一旦纪先生松口,何堂主一定不会放过我。
我躲到一处大楼的拐角处,想要给席情打个电话,让她帮我出主意,可手机响了很多声,接连打出三个都是自动挂断,我盯着闪烁的屏幕有些莫名其妙,以往只要找席情,打她的私人号码绝对可以找到她,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像连老天都在和我作对。
我失去了最后一根精神稻草,我明白只有靠自己,我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还清债务,找到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支撑我在华南生存下去,最好有个靠山,有个红火的身份,可以让那些想要对我下手的人有一丝忌惮。
而显然,我最好的靠山就是卡门宴。
我回头看了一眼医院大楼,三层靠南角位置的窗户被打开,露出一张男人的面庞,他侧颜恬淡柔和,正垂眸看一份报纸,病房内似乎非常安静,只有他一个人在,空空荡荡的窗纱后隐藏着一盆吊兰,随着起伏的弧度而若隐若现,我深深吸了口气,我看到何堂主带着两名保镖从大楼里出来,脚步非常急促,他在举目四望,我不知道他是否在找我,我吓得脸色一白,我想到了无数种可能,每一种都令我毛骨悚然,我飞快冲进人群内,拦了一辆出租,直奔卡门宴,我坐在车里催促司机快点开,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回头看了看我苍白的脸,他问我还好吗,要不要先去医院,我从厚势阱内看到走过来的何堂主,他眼睛盯着这辆车,不确定是不是发现了我,我整个人都慌了神,坐也坐不住,我用力敲打着车门,将两张百元钞丢给他,我大声说快点开,马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