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堂主说,“只有我一个人。”
纪先生把箱子塞进茶几第二层的一个木匣内。并且上了锁,他把锁交给何堂主,后者接过来放入口袋中,纪先生说,“这几天我会频繁在赌场和金苑露面,放出消息去。我没有受伤。我怀疑内部有奸细,不然对方不会一次次把时间抓得这么凑巧。”
何堂主有些难以相信,“我觉得可能性还是不大,不会有人有这个胆子把奸细安排到您身边。和您接触最多掌控您每一步棋的只有我和彪子,我们都不会背叛您被外人收买。”
纪先生笑着说,“那如果在你身边呢,以一个非常忠诚的姿态博得了你的信任,在每一次事务中跟随你出生入死,和每一个手下都关系极好,风声来自于四面八方,就像是一个操盘手,不断往他幕后人那里输送消息。”
何堂主倒吸口冷气,他小声问奸细是谁,需不需要调查,纪先生思索了片刻,他摆手说先不必,他也不十分确定,不要闹得人心惶惶。
何堂主把装箱子的木匣抱在怀中,保镖先出去打开门,坐入车里等待,不过何堂主似乎还不是很放心纪先生的伤口,毕竟流了太多血,他带着几分乞求说,“您能不能不要这么固执,去一趟医院我们谨慎些不会被人知道。”
“好了我要休息。”
纪先生没等何堂主说完直接打断他的话,他转身朝楼梯口走去,我赶紧追上去从背后扶住他肩膀,我不停说慢些,他觉得好笑,从我侧面的角度看。他脸上始终都有笑容。
我扶着纪先生到他的主卧,他坐在床上,用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脱掉鞋和袜子,我站在床边帮助他宽衣,我将脱下来的西装衬衣和领带搭在柜子内衣架上,我看了一眼他下面的裤子,我有些迟疑,没有上手,他也看出来我的窘迫,他指了指浴室,“我自己来,你去帮我打一盆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