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惊讶我的大方和宽容,按照常规,都应该是死缠烂打,不得人便得钱,像我这样洒脱的确不多见。不过我不是真的洒脱,我只是想堵住所有说我图谋不轨人的嘴,何况我心里清楚,我高攀不起,拿这一夜当作筹码去要挟,只能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男人想要负责不需要你争取什么,男人不想你死在他面前也只能让这个世界多一条冤魂。仅此而已。
他说,“冯小姐是看得开的女人,知书达理。命运不会薄待你。”
我纠正他的叫法,“叫我冯锦。”
他愣了愣,然后笑出来,“那你也不用叫我顾医生。我对于救死扶伤没有那么多伟大心思,只是当作饭碗职业,所以这么称呼我。我觉得很嘲讽。”
我喊他名字,顾温南,他更加惊讶,“你还记得我名字,这是一个惊喜。”
我说,“名字好听,很容易就记住了。”
我将顾温南送出庭院的铁门,看着他坐进车里。他没有摇下车窗,而是隔着玻璃和我招手道别,我目送他开走,直到在夜幕下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