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渺茫了,任何领域做到金字塔的最尖端都要付出惨痛无比的代价,而且付出了也未必就有结果,所有人都看到了成龙后的光彩,却忽略了从蛇蜕变的艰辛。
我蹑手蹑脚推开门,我摸索着打开壁灯,发现床叠得整齐,浴室里也空空荡荡,露台上的窗纱在随风飘荡,可纪先生并不在,我从卧房里退出来,有些茫然想纪先生去了哪里,我本能打量着安静冗长的走廊,最尽头的书房门打开一条缝隙,里头有隐约的灯光溢出,我走过去直接推开了门,扑面而来的墨香在空气内弥漫,里面可能加了檀木,香得十分醇厚,有宣纸的味道。散发着隐隐的羊皮腥,纪先生面对我,他微微弯曲着身体,他右手拿着毛笔,左手受了伤,只能用腕子压住铺在桌上的宣纸,他正聚精会神写着什么,并没有察觉到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