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挽住他手臂。“那我还可以吃五斤!”
他跟着我笑出来,下巴在我头顶蹭了蹭,“幼稚鬼。”
车停在新标港口,差不多是凌晨一点,我和纪先生从车上下来,有一拨人马提着油灯正在等候,为首的男人四十来岁,留着不长不短的中分头,他迎上来喊了声容哥,目光落在我脸上,“容哥怎么把女人带来了?咱这道上的栽娘们儿手里的可是不少,女人是个麻烦,惹事。”
纪先生握了握我的手,“她没关系,你有什么直接说。”
男人皱眉看了看我,他似乎很讨厌女人在旁边。估计以前吃过女人的大亏,有了很大戒心,不过他也没办法,他把嘴里咬着的烟头朝沙坑里吐掉,“这批货我一直盯着,没受潮,可有一半掺了不够纯的粉,不仔细尝没问题,如果试粉的行家,就不好说了。”
纪先生问,“不是一直那个上家吗,从来没出过不纯的问题。”
男人把耳朵上卡着的烟取下,放在鼻子底下大口闻,“上家不直接和我们接触了,中间进来几个漏鲨,专门捡便宜吃,可能往里面掺了劣粉,还是按照纯粉的价格卖到我们手里,不过现在黑市也这样,特别纯的除非自己开厂子提炼。容哥不是有这个打算吗。”
纪先生没说话,何堂主在旁边问如果是不纯的,能不能倒出手,下家还买不买账,男人说,“不买也得买,除非他别干,现在行情都一样,他从哪边进货,都这档次,还不如和我们老客户合作。”
纪先生指了指前面让他带路到仓库看看,男人在前面照明探路,地上很不好走。靠着岸边的沙子都成了湿泥,涨潮时候被淹泡了,沾在鞋上很容易滑倒,往里面到处都是坑洼,纪先生为了防止我绊着,几乎把我夹在怀里。
新标港口分为东南西北四块,不同于另外一个特别大的港口是政府直接经管,新标全部是私人承包。每年给政府交租子,交一笔十分庞大的税,政府也就不闻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