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霍老板不在乎钱,三百万算什么,三千万也不至于让霍老板多么为难。你给我钱不是白给,我也在卡门宴帮你做事。可你交给我的任务,我拿命在赌,这个毒品应该可以治愈,药在你手上,我没猜错吧。”
霍砚尘倒是没有欺骗我,他非常慷慨说,“没错。”
“不治我也死不了。”
“那不一定。”他笑得十分得意,“七尺男儿扛不住毒瘾复发时钻心蚀骨的痛痒,很多为此放血,再严重就是死。生不如死的滋味,你远远还没有尝到。”
华南靠海的几片郊外,入秋以后的夜最凉,和冬天一样,寒意刺骨,我裹紧了纪先生的大衣,将自己身体缠住,“如果纪先生那里败露,我很有可能直接死,霍老板无法容忍背叛你的人,他更加不会原谅。两边都是死,我为什么还要陪着你玩儿心惊肉跳。在纪先生那里卖个人情,也许我还能得到一块豪华的墓碑。”
霍砚尘那边传出拉开车门的闷响,他坐进去后没有立刻吩咐开车,那边鸦雀无声。纪先生再次喊了我一声,他已经走出仓库,单腿踩在约半米高的沙袋上,他身上衣服十分单薄,何堂主正脱外套要为他披上,他直接伸手搪开拒绝,眼睛始终目不转睛盯着我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