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变,三年时光到底是长还是短,足以让一个你那么熟悉的人变得陌生,我小心翼翼行走每一步,可我千算万算却算不透他的心,算不透他想什么时候放弃我。
姜环眼中溢出一丝愧疚,“冯锦,不要怪我,很多事我没有办法。”
他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我看到一束光从他头顶一晃而过,将手上东西也照得无比清晰,我被那把寒光凛冽的匕首吓得面色灰白,我拼命后挪,想逃得远远的,我朝他摇头,又喊不出声,喉咙好像被谁扼住,他朝我扑来,脸上是决然和无情,刀尖直逼我心脏狠狠穿透…
我在撕心裂肺的惊恐中猛然睁开眼,我两只手揪住床单,被扯得皱皱巴巴,我看到的是全然陌生的环境,姜环不在了,所有人都不在了,喧哗变为沉寂。
脖颈的巨痛使我忽然间清醒过来,原来是梦,刚才的一切罪恶都是一个非常恐怖的梦。
可这梦也太真实了,真实到我忘不掉姜环发狠的每处细节。
我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无力感,我躺在床上维持最开始醒来的姿态用力喘息着,我浑身都是汗,湿透的衣服贴在皮肤上,空调没有开,屋子里很潮热,我目光从雪白的天花板上移开,最终在环顾一圈后落在房间的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