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情把自己手腕上戴着的链子摘下来照着发哥脸上扔过去,“你放什么屁!我吃饱了撑的看你拉屎!你屁股是金镶玉啊?”
席情和发哥眼瞅就要干起来,我赶紧拉她下楼,幸好我们两人今天晚上都安排了出局,补了补妆就直接去伺候牌客了,她也没时间再杀回去撕逼。
我心里估算一下,我也有半年时间除了纪先生没再伺候别人的局,忽然看到坐在赌桌上是一张陌生的男人面孔,还有些不适应,好像是做了一场梦。
那个谢顶的中年男人是倒腾西药的,我没见过,但和他玩牌的年轻男人无意中提到了药商大拿,那华南就肯定没别人,一定是刘大拿,他垄断了这边所有私人医院的进货源,听说和一些长得漂亮的医药代表糜乱不清,还给编了号,想跟谁搞就直接打电话说进她的药,真可谓夜夜春宵。
刘大拿鼻梁上长了一个特别大的肉瘤子,粉粉嫩嫩的,像个肉蛆,一脸的横丝肉,我根本都不能看他,看多了纪先生那样的脸,觉得有好多人长的特对不起国家,他玩牌事儿太多,各种要求,我记不清楚,发错了两次牌,头一次他瞪我一眼没说什么,第二次他骂了句操,直接把一块麻将照我脸砍过来,这一下差点把我砸懵,我捂着被砍的太阳穴蹲在地上缓了半天还是疼得要死要活,我摸索着门框想爬出去,可我手在刚伸出去还没碰到什么时,就被一只脚狠狠踩住,那脚底打了钉掌,正好铬在我手背骨节上,疼得眼冒金星,我大声尖叫出来,可刘大拿根本没有放过我的意思,他用力捻了捻那块脆骨,“荷官不会做,想蒙老子钱啊?”
我咬着牙想解释可我张不开口,太疼了,锥心之痛也不过如此,刘大拿弯腰一把揪住我头发,将我脑袋提起来,我被迫仰起头看着他,他脸上凶悍毕露,他仔细看了看我,对坐在对面无动于衷看这一幕的男人问,“这是冯锦还是席情?”
那男人翘着二郎腿,张口就是对赌场了如执掌,“冯锦,席情看着比她骚,脸蛋也比她俏,不过没她嫩。”
刘大拿听到我是冯锦,他不知哪儿来的火气,直接朝我脸上扇了一巴掌,这一巴掌可是不轻,我毫无防备被他打得翻倒在地,我趴在地上半天都没起来,我感觉到右边一颗牙齿松动了,有猩甜火热的液体从牙缝里渗透,朝着唇角外溢出,我在这一刻特别害怕,我不知道他要对我怎样,会不会有人来得及救我出去,刘大拿往我头发上啐了口痰,“我来了三次,你和席情也太他妈大牌了,拿钱砸都请不过来,以为当了荷官就不是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