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精准的记得我的姨妈期,能流利的背出我以及我父母的生日。
甚至,他是某一年的哪一天的哪个时辰占有的我,也都记得一清二楚。我在想,大概那团落红的直径半径,他也是有数的。
云雨过后是窒息般的静谧,他顺势抱着我躺下,指尖习惯性的在我背脊上弹钢琴似的轻击。我没有理他,因为我们彼此间能和颜悦色讲话的时候真的不多。
与其一说话就针锋相对,还不如就这样沉默。他大概也知道这默契,不与我讲话。但手还是固执的枕在我头下,他喜欢这样拥着我,或者说……是习惯了。
倦意袭来,我眼皮有些打架,不自觉的翻了个身抱住了他。他身体僵了一下,顿时把我给吓醒了。掀起眼眸斜睨过去,发现他正怔怔的盯着,仿佛不认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