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很快浮现出断断续续的画面,那些不堪肮脏令人作呕的画面,想到这些承欢脑子里就像有千万根针在扎一样,一个字疼,疼的她恨不得亲手把自己的脑袋劈开来,把那些糜烂黑暗的记忆都驱逐出境才好。
“好疼,我头好疼,求求你,别再问我了好不好?”承欢不停的重复这些话,抵在麦航远胸口的脑袋越来越沉。迷迷糊糊之间,她似乎感觉到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是麦航远对不对?这样就好,航远,就这样抱着我就好,她想伸手回抱他,可眼皮却重的怎么样也抬不起来了,她好累,好疼,浑身的骨头好像都被打断了一样的疼。
外面的露水越来越重。麦航远整个人都被打湿了,他抱着言承欢一路小跑,她紧紧的贴着他,他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出的热度,低头用脸颊试了试她的额头。她发烧了,而且温度不低。
送她上车的时候,他要撤身去开车,她却死死的揪着他的衣领说胡话:“疼……航远……我疼。”
麦航远安抚的拍着她的手:“承欢你发烧了,你乖。松手,我送你去医院。”
他空灵的声音在她耳边缠绕,她拼了命的想睁开眼睛看一眼他,可眼皮子仿佛缝合在了一起,不管她怎样努力都只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