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绷的有些严肃,眉间隐隐约约能看出一丝焦灼来。他也没说话,就扫了一眼药单,最后这一袋是葡萄糖这会已经输了大半下去了,也没做多想。直接就给她拔了针。
完了双手探过去眼见着就快要从她掖下抱过去,她眼疾手快的伸手挡住,虽然一句话没说,但脸上早已经是红彤彤的一片。
这样软绵绵的推拒对麦航远来说压根就没有任何作用,他两臂用力一抄,承欢就被他抱着坐了起来,弯腰给她穿鞋,倾长的后背映入她的眼帘。刚刚还局促不安的心仿佛一下子就平静下来了,他的背倾长宽阔,以前不开心的时候她总是喜欢用额头贴着他的后背,通常这个时候他就像一剂镇定剂能安抚她乱成一团毛线似的心情。
仔细的帮承欢穿好了鞋,见她傻乎乎的坐着不动弹,他不禁觉的好笑,伸手拽了拽她的腕子,声音里充斥着一抹显而易见的不怀好意:“不是要去洗手间吗?鞋已经帮你穿好了。难道还要我去洗手间帮你吗?”
听他这么一说,承欢脑子里的小灯泡叮的一声亮了,她连忙下床,动作夸张滑稽的就像个孩子似得。还好是在慈铭,不用看她也能找到洗手间的位置。
门啪的一声被关上,安静了没几秒钟,麦航远终究是没忍住。噗嗤一声当场笑的形象全无。
麦航远在外面蹦跶的开心,言承欢在洗手间懊恼的恨不能把脑袋塞进抽水马桶里去,在他面前,她能不能总是这么蠢?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怀着一颗想一头撞死的心。言承欢解决了人生头等大事,因为乌龙搞的太大,以至于她在镜子面前调整了半天才慢慢吞吞的出去。
没曾想麦航远就在洗手间门口等着,她坑着头一股脑的就栽进了他的怀里。鼻子酸疼的甚至扯到了泪腺,她终于体验了一把眼泪被酸出来是个什么样的状态。
她捂着鼻子缓了好长时间才回过来,盯着他平平的胸看了好几眼,这么硬。在美国天天吃的都是水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