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航远唇动了动,唇张了张声音还没发出来就听见卧室的方向传来一声闷响,他想都没想直接放下了手机转身就冲出去,于是偌大的餐厅里就只听见肖蔚然的哀嚎声:“喂喂喂……麦航远,你什么意思……”
言承欢刚刚进卧室的时候没锁门,麦航远毫无阻碍的长驱直入,一进门就看见她坐在洗手间和卧室相连的浮台上,头埋的很低,头发湿漉漉的,身上换了新的睡衣,手一直按着还红肿的脚踝,一声接一声的冷抽声由远至近传来。
他脸一下垮下来,快步走过去扶起她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洗手间门口一滩的水,拖鞋被甩到了床脚,近五六米的距离,由此可见这一跤摔的有多重,他按了按她的脚踝,确定没脱臼,又从头一路摸到腰椎,确认没什么问题的时候,才抱她起来。
安顿在床脚坐好,又折返去了洗手间,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热气腾腾的毛巾和吹风机。
言承欢这会真是窘迫到家了,好像和麦航远在一起她连仅剩的一丁点自理能力都消失殆尽了,洗个澡都能摔个狗吃屎,在他面前她还能在丢脸一点吗?
她一直垂着头都不敢抬头看麦航远一眼,看见她柔柔弱弱瑟瑟的样子,刚刚还恨铁不成钢的他这会是一点的脾气都发布出来了,他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大多时候不是被她气伤的,而是被自己回流的气给憋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