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几时步路而已,承欢却走颇为辛苦,脚下仿佛是烧透了的炭火和锋利的刀刃一样。每一步对她来说都是煎熬和痛苦。
入殓师把言致远收拾的很安详,躺在那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他是军人出身,所以事后也是穿着笔挺的军装,胸口上满满的都是以往他在军队里立下的功劳勋章,言致远生前就曾说过,将来等他百年之后,一定要穿着军装走完最后一程,还好,还好。林俊佑没有丧心病狂的连这最后的愿望都给泯灭掉。
很快吊唁的人纷至沓来,大多都是军队和医院的人,也有多数都是被言致远救回来的病人,唁堂里的鲜花花篮已经多的堆放到了外面,承欢和林俊佑一左一右跪着,每来一个人上柱香,两人就得回礼一次,乔正楠则在另一侧燃香屑纸钱。
整整一个下午,承欢滴水未进,如果不是中午厨娘硬逼着她吃了点东西,估摸着早就晕过去了,长时间的跪坐让她的双腿早已经麻木,期间林俊佑多次让她起身活动活动一下腿脚,可她就是不听,活生生的把自己哭成了一只兔子。
快到傍晚的时候,几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人纷然而至,肖蔚然来吊唁倒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与他一起前来的右少卿和顾应钦就有点名不正言不顺了,毕竟他们和言致远可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
林俊佑知道这两个人不是善茬,所以连带着看着他们的眼神都充满了警惕。但承欢知道,他们两个是以麦航远朋友的身份过来的,在他们看来,将来麦航远是会娶她回家的,言致远就算是死了,那也是麦航远的岳父,他们是麦航远的朋友这个丧自然是要来吊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