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后遗症还缠着林俊佑,他发动了车子,脑子里炸的生疼,想到自己昨天放走了言承欢,又去酒吧喝的烂醉最后竟然又上了何钰的床,还错过了言致远的火化,他懊恼愤怒的锤了锤方向盘,不行,他要去墓地,他要把言承欢找回来。
从墓地出来回去的路上,外面的雪下的越拉越大,麦航远已经尽力放慢速度,循着路徹开了,可是轮胎还是会时不时打滑,对面连续驶过几辆车,灯光照在雪上更加刺眼,他只有半眯着眼睛来缓解不适。
承欢坐在后面一声不吭的看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过了很长时间才开口:“这场雪下的好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化掉,你说是不是等它彻底融化了。春天就真来了?”
麦航远知道承欢她这是话里有话的意思,所以就顺着她意思开口:“是啊,等雪化了,春天来了,天气就暖了,人心情好了一切就都过去了。”
对言承欢来说眼下她的心情就像这窗外的天气一样,冻的彻彻底底,冻的坚硬无比,冻的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不能将其融化。
麦航远没在说话,他见过的生死太多,通常那个时候对伤心欲绝的家属来说,保持绝对的沉默和安静是她们劝慰自己最好的良药,你说的越多,她们反而会触景生情更加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