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欢听到这里,揪着他毛衣的手慢慢越发的惨白,她扬起头来看着他眼睛里写满了不安和痛楚:“你……都知道了?”
麦航远重重的点了点头:“那次慈铭发生医患事故,你受伤我送你回去,正好看见了当年的法院审判书,承欢,其实当年你不应该瞒着我的,一个人承受那样的痛和压力。”他苦笑,那笑容里除了苦,个中滋味或许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承欢咳嗽了一声。似乎又觉得冷了,只能下意识又蜷缩了身体:“我真不是故意放你鸽子的,我不是怕你知道真相之后嫌弃我,只是觉得那样不堪的自己如何还能配的上你?你那么好,应该有更好的女人和你比肩站在一起,而不是我这种残花败柳。”
听着她用极其平静的语调来阐述事实,麦航远心里不又得一抽,甚至懊恼自己又错了,他不应该挑明这一切的,既然已经装了这么久的糊涂,为什么不一路糊涂到底?这一路她走的太辛苦,太累,就像一根绷得紧紧的弦,只要轻轻的一碰就会崩断:“承欢对不起,你哭啊,你打我,骂我,只要开心,你想要怎样都可以,只求你别这样和我说话!”
言承欢乖顺的由麦航远抱在怀里就像只慵懒的猫咪一样,听他这么一说,竟然下一秒鼻子一酸,两行眼泪就顺势流了下来,想说的话都堵在喉间不上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