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承欢当真是三跪九叩,额头触碰到青石板冰冷的像是被剑劈开了一样的疼,她又太虔诚、太认真、一点点都不肯松懈,没一个头叩下去都咚咚作响,途中脚下打滑无数次,幸好有身边有防护的铁链,转头看着那又高又陡的台阶。承欢不禁冷汗京津,告诫自己无论如何,一定要小心,小心不能摔下去。
她转过头看那座离自己已经不远的云台寺,一直叩头的地方皮都已经破了,露出了鲜红的肌理来,伤口很痛可是和麦航远比起来,这痛似乎就算不上什么了。
只要能让麦航远好起来,就算是一点点的希望她都不想放弃。
云台寺这一去一直持续到晚上,到寺庙门口的时候。守门的和尚被满脸是血的言承欢吓的不清,血线在她的脸上划出了一朵恐怖的花朵来,乍一看仿佛白净的脸裂开了一样,吓的合上三更半夜的还以为是女鬼呢,仔仔细细的问清楚了来意,和尚这才阿弥陀佛了一声:“血污是对菩萨的大不敬,请女施主先跟我来清理。”
承欢双手合十虔诚的向和尚行了个礼。
清理了伤口、上了香、求到平安符,已经快是第二天凌晨了,下山的时候承欢走的十分的急,那个平安符她一直紧紧的攥在手心里。对她来说这个平安符比她的命还要重要,无论如何都不能丢了。
一回到医院,肖蔚然看见言承欢消失了半天终于出现了,愠怒的快步朝着她迎上去,也没仔细看她阴阳怪气的问了她一句:“我还以为你又消失了呢。”
承欢尴尬的笑了笑:“对不起,中午也没和你打个招呼,让你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