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蔚然这会算是正眼看了言承欢一眼,看见她眉头往上正中心被血染红的纱布,他不禁开口:“你额头上的新伤是哪里来的?”
承欢反应过来哦了一声:“我去了趟云台山,替航远祈福去了。”
肖蔚然一愣。指着她的伤口:“都说要上云台寺上柱香得三跪九叩,所以你才会添了新伤口?”
承欢低头低声道:“只要航远能好,这点伤算不了什么。”
肖蔚然看着她慢慢去往病房的背影,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恨不能刮自己一大耳光,他放低了声音,语气里充斥满了抱歉:“言承欢,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承欢转头冲他笑了笑:“没关系,要是换做是我,我也会误会的,谁让我有不好的前科呢?”
经过了漫长的急救,这会麦航远退烧了,承欢俯在他的床边,从大衣口袋里掏出那个千辛万苦求来的平安符轻手轻脚的塞进了麦航远病号服的口袋里,然后抚了抚他的脸轻声开口:“航远,快点好起来吧。”
因为高烧麦航远的眼睛肿的极为厉害,脸色惨白惨白的,整个裸露在外的上半身就像是初雪一样的瓷白,灯光浅浅的照在他的皮肤上泛出五彩的光晕来,那样子就像是远古世纪的吸血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