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梯里的时候,她习惯性的去摸包准备拿钥匙,手扑了空,她自嘲的笑了笑,她的包丢在哪了?她自己都不知道。
正巧电梯门打开,声音触动了走廊里的声控灯,她有些垂头丧气的走出来,丢了包,所有的证件不仅仅要重新办理,银行卡也得一一挂失,这仿佛在她原本就忙的不可开交的生活里又添上了麻烦的一笔。
到自家门前,她看了看四周,转身去搬门口花桌上摆着的一盆山茶花,这花耐寒,眼下这个季节正是盛开的时候,花盆有些大,有点重搬起来有点吃力,承欢伸手在盆底下摸了摸,手指刚刚触到一抹冰凉,就听见身后突然响起一串轻轻的脚步声。
三更半夜的,外面伸手不见五指,安静的就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声音,猛不丁的身后突然有脚步声发出来,这着着实实吓的承欢不清,她手里一松,花盆顺势滑落,咣当一声,立马碎成了好几块,沙土散了出来,山茶浓密的根须也若隐若现,开得的正茂盛的白色茶花一下仿佛失去了重心,耷拉在地上和黑色的沙土混在了一起。
很快茶花边多出了一双米色的拖鞋,那鞋承欢认识,她也没抬头,慢慢的蹲下去用手聚拢那些散开的沙土,声音哑哑的:“有事?”
麦航远瞥了一眼那株山茶花,花朵开的很好,证明言承欢是有精心打理过的,只不过,这似乎不是她会做的事情,毕竟以前她连照顾好自己都成问题。
麦航远也没说话而是转身重又折回了家,前后不过就两三分钟的时间,再出现在言承欢身边的时候,他手里多出了一个绘有岁寒三友的紫砂花盆。
看见她毫无规律的去聚拢那些沙土,他皱了皱眉,随即蹲下挡开她的手:“你这么搞,它会死的。”
承欢被挡了出去,最后更是发展到连插手的机会都被剥夺了,她看着麦航远重新将那株山茶植进他自己带来的紫砂花盆里,每一个动作都专业的像个园艺师傅,在他的手里,没几分钟那株山茶就恢复了原貌,不……换了一个花盆,看上去比之前更娇艳美丽了。
麦航远将花盆稳稳的放回到花架上,随后转身朝着言承欢伸出手,沾着沙土的手心里一把钥匙熠熠生辉:“我以为时间久了,随着年纪的增长,人多多少少会改掉自己身上的一些坏习惯,不过看来,这点和你一点边都沾不上,你把钥匙放在花盆底下,这种所谓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想的到,难道小偷就想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