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沁木小声地讶异着,疾步走过去,这才看见白朱一双眼睛又红又肿,脸色潮红,顺势跪坐在白朱的身旁,捧着白朱的脸,用额头轻轻抵上去,确认体温正常后才松了口气,她低头看了看白朱单薄的裙子,连忙脱下上衣披在她身上,在紧衣服的间隙才拧着眉说道:怎么坐在地上,天气这么凉,也不知道加件外套,还好没发烧……你今天报名怎么回来了?东西忘了拿吗?
白朱被一连串的话打蒙了,只抓住最后一个问题点点头,又补充地嗯了一声。她睡了一觉,糟糕的情绪遥远得像梦,她在意识朦胧的时候下意识盯着母亲不断翕动的嘴唇,大概自己状态真的很差劲,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母亲如此焦急的样子,要靠一个个问题来确定自己无事。
百沁木想扶白朱起来,左脚结结实实踏上地板传来一股肿胀的疼痛,白朱嘶得倒抽一口气,下意识地缩脚,眨着眼睛快速地看了母亲一眼,她怕母亲生气。
百沁木看着白朱受伤了却小心翼翼,无声地叹了口气,她性格冷淡,白朱又自小聪慧,不知道怎么拉近她们母女的关系。白朱爱她敬她也怕她。她托过白朱的重心,半抱着进了舞蹈室旁的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