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无奈,也很无聊。
她冲进一楼楼底,被细雨打湿头发时才挫败地叹气,好吧,她道行不深,还需要认真修行。她想要在不声不响中完成大退场的姿态,已经有一个多星期午休晚休时间都没往宁袭班级跑了,可迈出的第一个脚步还是朝着四楼的方向。明明知道下雨,却在逃避的短暂证明时间里忘记带伞。
白朱左右张望,表情淡漠,插在兜里的指尖划过来手机屏幕,又缩了起来。来新班级一学期,她几乎没有可以临时救场的朋友,她往旁边撤了几步,回望楼梯口汹涌而出的人头,放弃了逆流而上回教室拿雨伞的冲动,慢慢地走进雨中。
雨不大,缠缠绵绵的,和她披散的发丝飞舞着,她半垂着眼,视线以下都是行色匆匆的脚步,各式雨靴勇敢地踏在污水上,溅起水花,有点脏。白朱的脚趾在凉鞋里不安分地动了动,积水黏着,不舒服。
她不明白雨中的行人为什么走得那么急,她想起高一做过的一道物理题,关于淋雨面积与步速快慢的关系,她已经记不得具体的答案,但近乎笃定地认为,面积与步速无关。她想得好笑,说不定当时自己做错了,但一直怀恨在心,怎么都拗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