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奔跑让她大脑缺氧,她一时想不通哪里出了错,直到走到五楼的阳台才惊醒过来,急急往楼底下看,人头攒动,可她还是一眼看见了一楼底的宁袭,就如同过去四年从众人中将他望定的一样。
白朱扒着栏杆,额头的冷汗大颗大颗砸下,她看着汗水如同自杀般从五楼坠落,顷刻摔碎,眼睛一时聚不了焦。她本能地想冲下去找他,可腿发软,生理期的她太虚了。况且人群汹涌,等她穿过人群,哪里还找得到他!
她那时候才有些认命,她和宁袭时间地点人物都不对,是她造了一个经年的谎,把自己也骗了进去。而隔着五楼的距离,她眩晕,迈不出一步,而他拨开人群往前走,是不再回头的箭。她不是他的靶,也不是射出他弓的那个人,只是对着百步穿杨的精妙箭术久久痴叹的路人罢了。
他握紧了她的手,而她的手挽上了他的臂,像是已经相爱了很久。白朱也就在五楼的阳台上站了多久。后来底楼的人寥落,她才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