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朱就挪着步子进了教室,重新趴了回去。橙子蹦蹦跳跳地来到白朱的附近,看见白朱在休息又放轻了脚步,给白朱泡了一杯红糖水。
都名正言顺了,还能怎么不死心。
生理期那几天怎么过的白朱都浑浑噩噩记不清了,只是每一次经过底楼那面贴着文理科光荣榜的墙都下意识顿住了脚步。期末考试的排名只挂了几天,就被换下,因为Z中一向更重视本学校出卷的开学考,认为统考的难度不够。
她看见那个耀眼的名字,高高悬挂在她头顶,她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看得见它。可他也终于从神坛上跌落了下来,带着人世间才有的烟火气——他排名年纪第二,而他正下方端正落着那个第一次听就让她羡慕极了的名字——白葭。
白朱努力了那么多次,小心翼翼地接近他,即使是一个名字。可他那么爽快地落了下来,让她哑口无言,觉得自己的心思很可笑。
人真的是一瞬间苍老的。
接上:
人真的是一瞬间苍老的。
往后的日子里,她把自己深深地埋起来,宛如一杯水倾倒的过程。她把那个心思活泛的女孩子,连同她沉默的鲜活的爱意,一一打包起来,挖一锄坑,添一抔土,雨水,咒语,棺材,封存加盖入殓收棺。
橙子和她说话的时候,白朱不再走神,更多的微笑和沉默。她不再每个周五风雨不改去看他,而是在舞蹈室不知疲倦地跳着《吉赛尔》。她还是长年占据文科年纪第一的位置,却不再有了期待和窃喜,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另有其人。
人人都在感叹时局风云变幻,课间谈论着明燃传回来的好消息,是当之无愧智艺双绝的男神;一美大大脱团,各年纪众女生心碎一地,还被踩上几脚,谁叫白葭女神优秀得让人恨不起来;谁能夺得Z中之巅高岭女神白朱的青眼呢,怕是个未解的谜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