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声停了,宁袭把毛巾搭在头上,从身后圈住白朱。白朱紧张得把刀悬在半空中。宁袭的手在白朱的腰间一划,已经为她穿好了围腰,低笑着分开了两人相贴的上半身。
有水滴顺着宁袭的发梢流下,低落到白朱的肩窝,白朱缩了一下,为自己的遐想羞红了脸颊。
碗是宁袭洗的,他的视线瞟过流离台上摊开的菜谱,琢磨自己学做菜成功的几率,眉毛不自觉地拧紧。CD机正在播放一首弦乐四重奏《Viva La Vida》,白朱盘腿坐在地板上,犹带不可思议地翻阅笔记本,它在初三的五月丢失,她以为没有机会再找回来了。
她看得入神,没有察觉到宁袭已经来到身边,直到另一双手覆盖在她翻页的手,她才慌乱地想把本子合上,被宁袭一句话阻止。
“是被我捡到的。”后来又被他弄丢了,他点开QQ头像,放大,是一张模糊的图片。
白朱对宁袭QQ头像的小圆早就谙熟于心,那么些个难眠的月夜,她怀揣着隐晦的心事,不敢给他发一个好友申请。但她不解笔记本和头像的联系。
宁袭看出白朱的疑惑,也不解释,只是右手快速翻动着本子,触摸到缺损的一角,动作自然地停下。他转动日记本,在灯光下,白朱惊讶地张着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接上:
日记本的角度与照片上文字的角度巧妙地重合在一起,而那一页是她胡言乱语写的一首还未完成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