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年岁再长,她才恍然记起很多被她忽视的细节,比如那个小鱼儿木雕上分明刻有母亲的字——愚,是爱好国学的外祖父所取。而鱼与愚同音,木雕即木。比如那相册的每一页都好似压出了照片的折痕与印迹,倒像被人刻意抽走了一般。又比如,自己在十八岁那年见过那位一面,却改变了她一生的轨迹,再不复年幼时的好奇。
回去的那晚,她把手脚挤在椅子里,掏出一把糖来,一股脑往嘴里塞。草莓味的,薄荷味的,咖啡味的,都混杂在一起,在她口腔里爆开,糖汁怪异,可她味觉全无,一把把吃糖,神经麻木。舌头被染成七彩的怪物。
时光逝去,我闷到吃糖,切换电台,昨日老死如情歌。
第八章:春天的芭蕾 文/回风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