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落寞,很快掩了自己情绪,“看来steven跟你没有白谈。”
“有没有白谈,试试不就知道了?”她眼眸含着笑意,沙哑的声音此刻无比性感。
他真是恨极了她这副轻佻浪荡的模样,手指勾起她的发丝,贴在唇角,“韩念笙,是不是为了报复薛舜,你对哪个男人都能这样?”
她的手绕下来,摩挲着他的下巴,“是的话呢?”
他若有所思,半响低头啄了一下她的唇,嗓音微微暗哑:“以后不准了。”说罢,又吻下去,这次换成了深吻,和上次不同,这次她很快回应,唇舌纠缠,难舍难分,忘记过了多久,她感觉到他亲吻到她的下巴,脖子,她气喘吁吁回应他刚才的话:“你管我?”
他一路摸到衬衫的扣子,没耐心一一去解,从下面掀了上去,手覆在她身上,那力道却是绵柔的,仿佛掌下的是什么稀世珍宝。
他的亲吻细而碎地落在她的身上,温柔的不像话,她脑子里面一直在想steven的话。想着要让自己想些别的事情,做不到,神经全都在他碰到的地方,他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火热。
在这样温柔缱绻而又有耐心的挑逗和撩拨下,她觉得自己整个身体整颗心都要化了,居然忘记害怕,一片混沌之中听见他咬着她的耳垂,说了一句话。“你就是想出轨,也只能找我!”
她浑身战栗不已,气息紊乱道:“可你是薛舜的大……啊!”
猝不及防,他的手指闯进来了,她咬紧了嘴唇。
他知道她要说什么,她要说,他是薛舜的大哥,他就是不想让她说出口。好像只要不说那句话,他就还能逃避一次,忘记一切地拥有她一次……太想要了,又忍不住要好好保护着,他想,若是早知道她已经不害怕,昨晚就该要了她!
手上突然的一阵暖流,他一愣,看见她一把捂住了脸,别过头去,他突然就笑了。
还以为天不怕地不怕,到头来也有害羞的时候。
不过等把手抽出来之后他又笑不出来了。他手上全是血……
韩念笙还在那捂着脸别别扭扭地不敢看他,他强忍着欲,望,语气调侃:“没想到你这么快。”
她的头拧着。恨不得要把自己脑袋整个儿埋到枕头里面去。
他无奈地笑了一下,用左手轻轻敲了一下她脑袋,“你想什么呢,自己来事儿了都不知道?”
她浑身僵硬,这才放下手,看见他挥了挥带血的手指。她咬咬嘴唇,一溜烟地下床跑到浴室里面去关上了门。
他忍俊不禁,低头看到自己身体尴尬的变化,长长地叹口气。
从来没有这么处心积虑地想做件坏事,却怎么也做不成,也许是老天刻意阻挠,他想起薛舜来,只觉得头疼。
韩念笙把自己在浴室关了半个多小时,只觉得丢脸,自己这么主动地躺倒人家床上勾引人,结果到最后居然被姨妈坏了事儿,她沮丧万分,觉得老天都在跟她作对。
到最后,迟辰夫在浴室门口敲着门,“韩念笙,我要去公司了。”
她没有动,听见外面又说:“东西我给你买来了,跟钥匙一起,放在床头柜上,等下你自己来拿。”
说完,脚步声远去。她愣了几秒钟,打开浴室门走出去,在床头柜跟前,看见上面放的东西。
一件白色长裙,还有……他大概是不知道她惯用什么牌子,整整堆了一大堆琳琅满目的卫生巾,她想象着他在超市往购物车里面放卫生巾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
视线接着就落在一旁静静放着的钥匙上。
她的眼眶突然就湿润了。
那还是两年多以前她离开的时候留下的那把钥匙,上面有一个磨损了的五芒星形状的钥匙扣,她还记得最初搬进雅苑来,她拿到钥匙的兴奋劲儿,那时候,她觉得这里会是她和迟辰夫的家。
她往前走了两步,拿起钥匙看,冷不防地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熟悉的古龙水味儿,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你不是去公司了?”
“没有kissgoodbye怎么走?”
他扳过她肩头又吻了下来。
t.s.的局势紧张万分,简直是天下大乱,股票一度跌停,最要命的是,核心部门研发部门,也就是策划部,今天有一位工龄已经长达六年的金牌策划递交了一份辞呈。
按照制度,金牌策划的离职面谈时需要总裁亲自来进行的,但是当陆晓琪双手颤巍巍地把那份打印好的纸质辞呈递给薛舜,薛舜瞟了一眼,说了句:“都要走了还谈什么谈,批了就行了。”陆晓琪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薛总,您要签字的。”
“签哪里?”
陆晓琪指了指辞呈下面的空白地方。
薛舜这笔一下子就落下去了,陆晓琪伸手一把拦住,“薛总,您还真签啊!”
薛舜白她一眼,“不是你说要签字?”
“这可是金牌策划!您要知道一个金牌策划有多难培养!而且现在策划部人心惶惶,您就这么放老员工走了。接下来的工作会更难做!”
薛舜看着她因为激动而涨红了的脸,“晓琪,冷静点儿,人家要走,我还能拦着啊。”
“您就该拦着啊!”陆晓琪握着小拳头,认真道:“要是迟总的话,一定会拦着的!”
“他是他,我是我,再说,要是他来管,这人也不会走。晓琪,你我都很清楚公司现在是什么情况,如果这些人不服从管理,那很好,我就不管他们了。让他们走,我需要的,是靠谱的,稳妥的,可以为我办事的人,而不是一门心思跟我较劲罔顾工作的员工。”陆晓琪一下子愣住。
薛舜就在她愣神的空档里,飞快地在辞呈的空白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陆晓琪惨叫一声,仿佛割了她的心头肉,“这可是金牌策划啊!一个公司就没几个!”
薛舜不看她,“既然要玩就要得输得起,现在比得就是谁更沉不住气,我就不信我会输!”
陆晓琪眨眨眼:“薛总,玩什么输什么,什么沉不住气啊?”
薛舜扭头拍拍她肩膀,“乖。把辞呈送回人事部去,这下迟总要忙起来了。”
陆晓琪离开之后,薛舜揉揉太阳穴,疲惫地靠了椅背,想了想,调出t.s.这两天的大盘走势图看了看,果然是惨淡的不忍直视,到今天为止,t.s.市值已经蒸发上亿。
迟智宇跟迟辰夫两个人,果然都是狠角色,玩这么大……
他攥了攥拳头,起身收拾了,出门。
整个公关部今天依然被关在办公室里面写总结,而他,他还有三个预定好的重点客户要去拜访。
三家公司的地点都很偏远。还都不是同一个方向的偏远,由于太累,他叫了司机跟陆晓琪一起去,一个下午辗转东西南三个郊,坐在会客厅等待的时间平均都在一个小时以上,对方派来见他的人却都很敷衍,找一些乱七八糟的借口和理由。
“我们公司想在推广这方面换新鲜的血液,摒弃以前的推广模式,所以在考虑别家……”
“这个不好说,主要是我们老总跟你们竞品公司有些合作,所以有些动摇……”
把这些说辞翻来覆去听几次,薛舜其实一脸的笑容早就已经快要绷不住,就差没有扔了文件起身骂脏话。其实在头两天走访客户的过程中,也有他凭借自己说服能力拿下来的公司,就算没能说服。多少可以找到问题根源,可今天的三家公司,却让他觉得口径通篇敷衍,态度相似的很可怕。
回去的路上,陆晓琪看着薛舜没精打采的脸,忍不住说:“薛总,其实今天咱们去的三家公司我觉得还有别的方法。”
他无力地抬抬眼皮,“什么方法?”
“这三家,两家都是何氏旗下的公司,还有一家是何氏之前的商业战略联盟公司,咱们有很多长期客户都跟何氏有比较稳定的往来,所以我在想,说不定可以从何氏入手。”
薛舜懒洋洋挠挠头,“给我科普一下何氏。”
“您居然不清楚何氏?”
于是,陆晓琪把何氏财团给薛舜详细地叫了一遍,有多详细呢,包括了何氏家族体系,甚至于家住在哪里,何氏二小姐养了几只阿拉斯加犬……
薛舜在车上晃晃悠悠,听的昏昏欲睡之际,听见了一个名字。
“那个何氏的二小姐啊,何亦卿,之前还有过一转子风流韵事……”
他陡然一个激灵。
不是因为话题进展到八卦,而是因为“何亦卿”这个名字。不久前的那天在餐桌上,他记得很清楚,迟智宇对他说过,“我觉得何家的千金何亦卿就不错……”
迟辰夫刚到公司,人事总监简直是扑上来的。
“哎哟迟总您怎么今天这么迟?总算是来了,出大事了!”
迟辰夫嘴角勾了勾,心情很好的样子。“怎么了?”
“咱有个金牌策划要离职了!”
迟辰夫那个笑容生生僵在嘴角,“进行面谈了吗?”
“没有,薛总根本没谈就签字了,你说这怎么办?让我放人还是不放人?这放了对不住您也对不住策划部,可薛总……哎,迟总,您去哪里?”
迟辰夫一路很快,到了薛舜办公室门口停下来,敲了敲门,无人应答,推门进去一看,里面空无一人。
迟辰夫在公司等薛舜到了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依然不见人,只得拨通了薛舜的电话,彩铃响了没两声,那边居然利索地挂断了。
“薛舜……”他握了握,眼眸渐深。
挂断电话的时候,薛舜刚刚从车上下来,对司机安顿,“把晓琪送回家去。”
陆晓琪从车窗凑出脑袋来,“可薛总,你还没到家啊!”
“你们走你们的。”
薛舜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扯了扯领带,抬头看了看南月的牌子,走了进去。
酒保小哥见了他像看见新大陆,“薛舜,好久没见你怎么还好上splay这一口了?瞅瞅这西装,啧啧……阿玛尼,现在这a货做的跟真的似的……”
“给我杯龙舌兰。”薛舜拍开他的手,在吧台挑了个位置坐下。
酒很快放在他眼前,酒保小哥多嘴地问:“怎么来喝闷酒。有烦心事?”
他没说话,猛灌酒。
烦心事儿多了去了,说出来也没人理解。他才明白迟智宇口中所谓联姻换来的“盟友”是指什么。
原来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不光是尔虞我诈,笑里藏刀,要想玩的转,你还得放弃自由!
烈酒入口涩而辣,他心里烦闷的要死,却无处发泄。
以前的薛舜,虽然是个人微言轻的街头混混,甚至做的还是皮肉生意,可日子却过的远比这逍遥。他在烈酒带来的一丝缓释中想起韩念笙,这几天,他都没怎么见过她了,他没脸去见她。害怕看到她失望的表情,他已经没办法再告诉她,他很累,尽管他很努力很努力去适应这个世界了,可他依然力不从心。
他也不想再听她说要勾引迟辰夫那一类的话,虽然明白她要复仇的心,但他还是不能容忍……
其实韩念笙说的没有错,他跟迟家也是不共戴天,想来他这颓废的一生,都是拜迟智宇跟宋子涵所赐,他曾经也对这世界满怀仇恨,然而如今,他却更想要放下一切,带韩念笙远走……
只是,她依然活在仇恨里。她不愿意。
她将他从仇恨里面拯救了出来,他却无法拯救她。旁边的椅子被拉了一把,他听见一个冷冷清清的女声:“酒保,一杯威士忌。”
这个声音还有些稚嫩,他忍不住就看了一眼。
来的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岁出头的姑娘,小小的瓜子脸,短发挽着别在耳后,一双丹凤眼,身上穿着曾经大火的摇滚乐队gunsn’roses主唱同款的骷髅头体恤和牛仔短裤,手臂上有个莲花纹身,活脱脱小太妹的打扮,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瞅着有一种严重的违和感。
小姑娘端着酒跟酒保搭讪:“酒保,我想要点儿别的东西。”
“什么?”酒保眯着眼,像是没挺清楚。小姑娘笑的暧昧:“你们南月不是有些很标致的小哥吗?”
酒保笑了笑,指指薛舜,“你运气好,最极品的就在这里了!”
薛舜还没来得及说话,身旁的小姑娘就蹭到了他身上,凑在他耳边,声音合着酒气传过来。
“你一晚多少钱?”如果说这个早上是意外,天降的馈赠,那么当迟辰夫下班回去之后,在雅苑再次看到韩念笙,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做梦了。
虽然他不得不承认,早晨走的时候把钥匙留给韩念笙,是还希望能够在这里见到她,可是整个白天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在痴心妄想,毕竟韩念笙是薛舜的女朋友啊……
可现在,他推开门,居然就看到韩念笙缩在沙发上看电视,慵懒又悠闲的模样。
听见声音,她就抬了抬眼皮,“你回来了。”
他换掉鞋子伸手松松领带,嘴角的笑意一直不消停,忍不住,这样的感觉,好像他们不过是一对寻常夫妻,他走过去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她,“我回来了。”
“你笑什么?”她古怪地看着他的脸问。
“没什么。”
“傻。”她坐起身来,手指轻轻戳了一下他嘴角,被他一把握住了。
似乎是应该问问她为什么一直留到了现在,可是他不想要听到她说出那个答案,大抵都是因为薛舜,他不想破坏了这一刻的美好,趁着可能的时候,他想多停留在这个梦境一会儿,他倾身过去,快要触到她的唇。突然响起来。
他没理会,继续,她往后仰着身子躲避他,“接电话啊。”
他颓然叹口气,放开她,拿出看了看。
屏幕上,来电显示是“顾黎”。
他看着,没有动。这个白天,他不是没有想过去处理一下顾黎这档子事儿,但是想着顾黎那个怯生生的模样,他又想不到要怎么处理。
这样设计他,要是个男人,或者是个杀伐果决的女人,他都能不手软地折腾到对方低头认错为止,可是想起顾黎那跟苏黎过分相似的神态,他怎么还能忍心去折腾?
他想着,算了,这事儿就翻篇好了,大不了以后再也不相往来。
“怎么不接啊?”韩念笙趴在他背上,盯着屏幕,语气很卦:“她在等你啊?你要不要去呢,要不要去呢?”他手指一滑挂断电话,拧了一把她的脸,“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跟你一起。”
她愣了一下,静静看着他。
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跟你一起。
她张了张嘴,却突然说不出话来。
他眼角有温柔的笑意,看着她,刚要开口,又振动一下,一条短信过来了。
韩念笙赶紧躲开他视线,像是有些慌乱,随便地用玩笑话来掩饰情绪:“我打赌她发给你三个字。”
“哪三个字?”“老,地,方。”她一字一顿,语气及其**。
“你会输。”他勾了勾唇角,打开短信,屏幕上的确是三个字,不过是
“对不起。”
韩念笙看着,眉心纠结,“她为什么道歉?”
迟辰夫没回答这个问题。
到现在,她还没搞清楚迟辰夫跟这个顾黎究竟是什么情况,网络上都说迟辰夫极**顾黎,看迟辰夫之前为了顾黎不惜得罪整个叶家,还与自己父母反目,导致她一直将顾黎视为自己一个竞争对手,可现在看迟辰夫的样子,好像并不太在意?
她很迷惑。
他扔了,视线往下扫了一眼,发现她还穿着他的那件白衬衫,一双白皙的长腿十分惹眼,看的他口干舌燥,他伸手在她**上拍了一把,“怎么还穿这件衣服?屋里还开着空调,你这种日子受凉可就不好了。”她挪的离他远了一点,瞪着他:“**,你手往哪儿放呢?”
他抬手缓慢地松了领带,“去把衣服换了,跟我出去吃饭。”
她懒洋洋躺下去。“我不想动。”
他看着她慵懒的模样,像个耍无赖的小孩子,也没了脾气,不知道为什么,对她,他就是愿意无条件地包容和忍耐,他想,如果如同圣经所说,爱是持久忍耐,那他一定是把这辈子的爱都耗在她身上了,还甘之如饴。
他深吸一口气,起身又弯腰低头在她的额上轻轻吻了一下。“想吃什么,我来做。”
韩念笙惊讶地瞪大眼。
酒店的房间里。
薛舜感到一层阻碍挡住他的时候,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本来去南月就是为了放松,当身下这个小太妹一把把厚厚一叠人民币甩在他肩上的时候。他压抑了几天的火气像是找到了一个突破点。
“我他妈已经不做这个了。”
“真不巧,姐姐我今天就看上你了。”
他在吧台仔细打量她略显稚气的脸,烟熏妆太浓,很不合他的口味,他说:“小妹妹,你成年了吗?”
“你来试试呗,小鸭子……”
才一杯威士忌下肚,这个小丫头就开始胡言乱语了,指着他的?尖叫他小鸭子,他挥手拍开,她又指上来。
拍开,又指上来。“姐姐我有的是钱,今天我要定你了!”
呵,哪里来的疯丫头,口气不小!
反正都是发泄,他决定替这个有娘生没娘管的小丫头父母来教训教训她,所以两个人真是一言不合就开房,他原本心情就不好,进门来把人压在**上就直奔主题,结果,现在……
这小丫头怂了。
都是疼的,小脸皱巴巴成一团,眼泪不停地往出流。
薛舜也没想到,小丫头看起来明明是那种经常玩的人,结果居然是个雏儿。
因为刻意隐忍,全身都是一层汗,他慢慢往出退,却被身下的人一把拉住。
“不要停……”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他粗喘着俯下身在她耳边:“……戏演的不错,可惜,我不碰雏儿!”
需知已经到了这一步,男人要有多大的耐力才能果断停下来,他虽然在风月场中久经沙场,但多少还有些自己的原则,一来怕万一惹了麻烦,二来觉得自己是脏的,也不去碰那干净的。
她紧紧抓着他手腕,声线发抖:“我给你双倍的钱。”
“这钱我不赚。”他一下子抽身。
她咬咬牙,“酒保小哥说你是极品,不过如此,还没进来就不行了!”薛舜眯眼,那种痞子气息又回来了,“你说谁不行?”
“说你呢,到这一步还能停下来,不是不行是什么?”她脸上明明还带泪,语气却嚣张的要命,“我说你该不是已经到了……啊!”
他又进来了,这次连停都没停,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洞穿,声音狠戾:“你再说一次。”
她哪里还说的出来话,他下了重手,泄愤一样,她疼的整张脸变了形,终于忍不住呜呜咽咽地哭出声来。
第一次**上的哭泣哪里有愉悦,那都是疼的。
刚开始,薛舜想,这都是她自找的,自顾自地继续,沉迷其中,反正一直以来他做这种事情都是这样。很少顾及对方感受,然后慢慢的,他的动作就开始缓下来了。她的哭声让他觉得他像是在欺负小孩子……
他减慢了速度,伸手拂开她前额沾满了汗水的碎发,她含着泪水深深看了他一眼。
只这一眼,他突然意识到她身上那种浓烈的违和感是从何而来。
她的双眼纯真,清澈,跟她这一身乱七糟的行头还有烟熏妆完全不搭。
他的速度更慢了,手抚上她,推高了她衣服,不轻不重地挑逗她,头低下去慢慢亲吻,从上到下……
她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好像没有那么痛了,哭泣声也变成了动人心魄的嘤,咛。一番**之后,两个人都瘫软在**上,薛舜看着天花板,脑子里面一片空白,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被一个小丫头牵着走,他曾几何时在**底之间对女人这样温柔过?
明明今天是来南月放松的,发泄的,结果到最后
“虽然你服务态度不好,不过看在你技术份上,这是小费。”小丫头又拿出一叠人民币放在**头,然后双腿打着颤去洗澡。
薛舜:“……”
他觉得自己就没见过这么会演的小丫头,明明刚才还疼的呲牙咧嘴,提上裤子就能假装自己阅人无数!
小丫头从浴室出来之后,脸上已经变得素净,他看了一眼,觉得她不施粉黛的样子顺眼不少,再一瞟,她手臂上那个莲花纹身已经没了。
“你那纹身……”
“贴的。”小丫头咧嘴笑了一下,“原来是有一个真的,可被我后妈押着我去洗掉了,他们不让我再纹。”
她开始收拾自己的包,他静静看着,“你要走?”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之前不记得有多少次,他也是提上裤子就走人的,可是这次换成了对方,他心里有些莫名的焦躁。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
从来都是他****下翻脸如翻书,角色一置换,他突然觉得有些受刺激,多嘴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怎么?”她扭头看他,“你想发展一个长期客户?”
他想了想,起身裹了浴巾,把她给他的那些钱拿着,走过去全都往她包里塞,“我早说过我已经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