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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父亲是座山,一座我永远都不可能逾越的高山。多少次,我抬头仰望父亲,那在落日余晖下映衬的身影竟是如此的高大伟岸!
早年的父亲同大多数人一样出身贫寒,爷爷的爷爷自打从关内逃荒来东北的时候就压根儿没带来什么家业,记忆中父亲是抡着锹镐在这黑土地上挥汗如雨的。那生产队记工分的日子里,父亲结识了母亲,我至今还佩服在70年代的初期父亲居然有勇气给母亲递纸条,我至今还惊讶在70年代的初期居然递纸条也能打动母亲的芳心。和我娶夏雨一样,父亲几乎没有花一分钱娶到了母亲。婚后的日子里,母亲帮父亲撑起了另一半天。当小日子蒸蒸日上的时候,父亲当上了生产队长。他的年轻和睿智为整个队里赢得了巨大的效益。当名誉和金钱滚滚而来的时候,父亲变了样儿。父亲学会了赌钱,以后的日子我就在父母亲的吵架声中度过了我的童年。清楚的记得一天放学后,我回到那漂亮的砖瓦结构的大房子里,吃惊的发现家中那些连城里人都没用全的电视机、洗衣机、缝纫机、自行车全没了,后来姥姥告诉我是被派出所作为赌博罚款给抵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