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何绍棠穿着睡衣睡裤出现在我的眼前。
“师傅!”我小声的喊她。
“怎么是你?”她的声音冷若冰霜,伸手就要关门。
我一把扶住了门,近乎哀求地说:“师傅,您听我说两句话行不行?”
她仍然使劲地关门,但是没我的力气大,最终放弃了努力。
“有话你就说吧,说完快走,我还要睡觉呢!”
“师傅,您觉得让我在您家门口说这事,给别人听见,对您影响好呢,还是不好呢?”我轻声地对她说。
何绍棠探头向楼道望了望,虽然隔壁的宿舍门都关得严严实实,但是谁也不知道屋里有没有人。她犹豫片刻,最终把我放进了屋。
她的房间布置的很整齐,一张书桌放在靠窗的位置,桌上放在一大摞的医学书籍,还有一本张爱玲的《倾城之恋》。书桌旁边是一张单人床,床边的茶几上放在一张围棋棋盘,棋盘上零零散散的摆放着黑白棋子。
“有什么话,你快点说!”何绍棠一脸的不耐烦。
“我……”我在来这里的路上,想了一大堆的话。我想对她说,师傅,我错了,昨天我荷尔蒙分泌过多,雄性激素超标。做了不应该的事情,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就原谅我吧,别再生我的气了。
可是,见到何绍棠,话到嘴边,我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我的头脑飞速的运转,思考着把这番道歉的话说出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也许,她会看在我舅舅的面子上原谅我,也许她会对我舅舅守口如瓶,不提我对她干了什么,也许她会让我继续留在她的身边,做她的实习助手,但是,我在她心中那个胆小、怯懦的色狼角色将永远不会改变。
不行,这样绝对不行。
“有话快说!”何绍棠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