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的时候刘枚的头在车门上磕了一下,额头立即起了一个小包,她却丝毫没有疼的感觉。唐榕在后座扶着刘枚坐着,我发动汽车的时候,唐榕恨恨的说:都是你造的孽。
今夜的城市的灯光感觉十分晃眼,我紧跟在一辆共交车后面,几次想超了它,可每次刚超到一半,那公交车师傅就狠踩一脚油门把我撂到车屁股后面,最后我发现那狗日的司机根本就是在耍我。
车到十字路口,公交车趁绿灯快要熄灭的那一瞬间冲了过去,我也跟着冲,奔奔马力不够,冲到一半红灯亮了,交警热情的向我挥手致意,我心想:糟了,我不但闯了红灯,还是酒后驾驶。
交警是一中年胖子,将军肚,面带红光,估计晚上他也没少喝酒。请出示你的驾照,他板起脸说。我掏出驾照递给他,他又问我,你喝酒了吧,我屏住呼吸说,没喝。他不信,拿出测试仪器让我吹气,超出这么多还敢说没喝,他训斥道。然后他动作娴熟的开了一张罚单给我说,车和驾照都暂扣了,你明天上午到交警队里来接受处罚。
我把刘枚从车里抱出来,她站也站不稳,还呕吐不断。我去摸她的额头,有点凉,再看她面色苍白,嘴唇发紫,呼吸好象也不大对。我马上拦了辆出租车,载着她直奔医院。
医生跟我说这女娃心脏本来就有问题,加上喝了这么多酒,要是迟送来一会,估计命都没有了。我着实的吓了一大跳。
在病房里,刘枚打着点滴,面色苍白,额头被撞的地方已经转为紫青色。她的呼吸和心跳都平稳了,只是还没有恢复意识。唐榕坐在我傍边静静的看着刘枚,我跟她说,你回去吧,我在医院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