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人是一所学校,而我正是那所学校毕不了业的学生。
我回忆了那天晚上和苏眉肉搏后回家的细节,一切都那么完美:手机电板被我在办公室换成了没电的那一块,衬衣上除了烟草味道也闻不出别的,身上衣服上也没什么口红印记。
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唐榕已经进入了梦乡,我去冲凉的时候还听到她在讲梦话,讲的是韩语,估计最近看韩剧看撑着了。我洗完澡正要上床,她醒了,迷迷糊糊的问我怎么这样晚,我说,还不是陪医药公司那几爷子搓麻将,整得胃都痛了。
她又说,你短信不回,电话也没接。我说,手忙着摸牌哪有时间发信息,等我接你的电话时,手机刚好没电。她摸过我的手机查看,然后说,大江,不抱着你我睡不着觉。我说,你刚才都说梦话了,睡得那么香。她说,我都说啥梦话,你听见了吗?我说,你梦里讲的是韩国话。
然后,我给她学了一句韩语:哦吧,来插我哟!她在床上笑得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她说,你太会造了吧,听起来倒象是韩国话。我在她旁边躺下去,感觉有些疲倦了。她翻身过来压在我身上也学了一遍我刚才讲的话,我后悔挑逗了她,好不容易才将她弄下身去。我说,胃真有点疼,早点睡吧。
我生平讲过无数个谎言,那天晚上说的只是最平常的一个。日子过得风平浪静,我和唐榕商量好九月二十六日办婚宴,国庆节去渡蜜月,她想去海南,想到天涯海角去看看。她是个追求完美的人,不管是爱情,还是婚姻,而我觉得,追求完美是人最大的痛苦。
周末我们到南山拍婚纱的外景,唐榕穿了一袭洁白的婚纱,一路赚足了回头率。我也西装革履,一副白马王子的造型,那是我人生中最帅的一天,遗憾的是那天摄影师一再说我的笑容太僵硬。
我假笑习惯了,以至于忘记了什么是发自内心的笑容。刘枚曾经说用百度都搜索不出我笑容的涵义,其实我是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