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到解放碑的目的都不是去打望,而是去找人,如果上天还有一点怜悯之心的话,我想唐榕最终会出现的。那天我四处张望得脖子都酸疼了,正要点支烟抽,突然听到有人在侧面叫我,转身过去,我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一个女人,手里抱着一个不足两岁大的孩子深情款款的站在我的面前。
江郎,我找你找得好苦。她说完连人带孩子要扑到我的怀里来,我连忙用双手当住她,说,你是——?
妈呀,你这个没良心的,亏我天天都想着你,还苦苦的寻找了你近三年!
我迅速调出脑海中存储的和我有染的女人的信息,仔细比对了好一阵,我拍了拍脑袋说,瞧我这记性,你不就是那个经常牵着一条哈巴狗出来逛街的那个——啥吗?
你居然先想到哈巴狗也没想到我!她气得全身打颤,好象站不稳了。我过去扶着她说,别生气嘛,最近我喝酒太多,喝失忆了,以前的好多事情都想不起来。
我看了看她手中抱的小孩,白白胖胖很可爱,还很面熟,小孩嘟着嘴睡的很甜。我说,这个小孩长得象我认识的一个人,一时半会我又想不起这个人是谁。
她温情的看着我说,是吗?
我说:你结婚多长时间了?
她说:我根本就没有结婚!
我纳了闷:那这个孩子是——?
她说:两年零八个月之前,我和一个男人在一家宾馆住了一夜,之后,我就怀了这个孩子。而那个挨千刀的男人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收到他最后发给我的那条信息是,下次上床,我会通知你。后来,他的手机号码也换了,我一直在傻等他的通知,这一等孩子都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