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我进来,手里提着锅铲,怨妇般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我身后的方与。
“他,他是我老乡!”我对着那女的露出了讨好的笑脸。说实话,我有些怕她。
“哦!”女的继续低头炒菜。
我打开我的房间门,让方与进来,指了指一张床,一个破桌子,一个双开衣柜,还有一个某宝上买来的鞋架。
我对方与说,呶,这就是我的猴子窝!
方与挠着他寸儿板的头发,靠他左耳的上方有一块清晰的伤疤。他把浓眉舒展了一下,咧开嘴巴笑着,黑黑的脸乍一对比显得牙齿更白。
他说,挺好的。
我白了他一眼,我和他没什么可聊。
我与他几年都不见面,虽然小时候他经常护着我,让我少受了许多欺负,看似青梅竹马,但时过境迁,压根没有那么近乎。
我拿出一包方便面递给他,说,饿了吧,泡这个吃。
方与接过方便面,说,你平时就吃这个啊,我还给你带了……呀,猴妮儿,袋子呢,袋子忘车上去了!
我本来想说“你瞧你那记性”的,但他确实是记性不好,脑袋受过伤,这不能怪他。可我脑袋健全,我竟然也忘了。
方与急得直挠脑袋,说,要不,我们报警吧。
我说,得,你就别添乱了,丢了就丢了,权当我已吃下了肚。
他说,那里面还塞了我两千块钱……
我说,两千块!你干嘛不放在身上,或者身上的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