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他就快不要她了……
本就没有多少的信心,本就因为刚经历人事而分外敏感,本就担心许涣清离开她。
患得患失。
另一边,门外的许涣清也一扫早上的好心情,开了门就往外走,从外面踹上门时发出的巨大声响,让坐在地毯上摆弄玩具的许梵吓得就地滚了一圈。
越想越觉得心里燥,都亲密到这个程度了还有什么不能和他说的吗?问什么都是“没”,他难道是外人吗?
今天的电梯也不知是怎么了,竟卡在某一层楼不上来。他踹了一脚墙壁,莫名些许地冷静,索性也不等电梯,返回。
许梵见他回来想要叫他,被许涣清剜了一眼,瞬间噤声。
客卧的门没有关上,大概是他甩上门的力气用得太大,门又弹了出去。许涣清透过拳头大的门缝向内看,她已经换上了衣服,坐在床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牙齿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手中拿着薄外套想要拉开拉链穿上,无奈拉链怎么也打不开,只好先放到一边。
她站起身时,闭了眼睛,“嘶”地倒吸一口气,很是难受的样子。她抹了一把眼泪开始整理床,昨晚许涣清换过被子和床单,她现在只要把被子铺好就行。
她的脚步不稳,从床头走到床尾,每走一两步都要停下来一会,每一步都走得分外艰难。
许涣清看得心尖像是被揪着,太不是个东西了许涣清,她把一个女人一辈子重要的东西都给你了,她人还难受着呢,你有什么可发脾气的。
阔步走进房间,直接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中间盖好被子,“什么事也不许干,什么也不许乱想,我刚才讲得都是假的,只有爱你是真的,听懂了没?”
文简垂眸不看他,她刚才分明听见他摔门而去的声音,那么生气怎么可能是假的。她的脸上还有浅浅的泪痕,长而卷翘的睫毛上还有些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