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老蒋有些晚上甚至来到了我们校园里,跟丁姐一起,找专家学者谈天说事。
友琳依然像前一段时间那样,把实验室当成了家。她早来晚归地待在这里,摆弄着试瓶烧杯,或一声不吭趴在桌上写东西,我知道她在写诗。只是她不会像以前那样给我看了。
有一天,我在做实验的时候,回头看见她正看着我。她说,你为什么一声声地叹气?我说,我在叹气吗?我怎么不知道我在叹气。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说,如果你心情不好是因为我,那我真的对不起,很对不起。
我觉得自己的眼睛里涌起了雾气。我抗拒着自己的软弱。我扭头说,没事没事,你自己不要不开心就好。
她看着我,也叹了一口气,然后又叹了一口气。
我说,干吗哪,想到你在不高兴,其实我也会不高兴,所以你该高兴起来,我说的是真话。
她点点头,收拾好书包,走了出去。
友琳和我,像一对奇怪的组合,泡在实验室里。
她在那里做实验,我在那里狂补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