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级没有归属的男生女生,或者象我这样经历过爱情的,结成一个小联盟,一共有七八个人。男生每天到一大早就到女生宿舍楼下来等我们,大家站成一圈打排球。白天一起出去滑旱冰,去公园,到江边划船放风筝。晚上就去食堂或者X号楼的舞厅跳舞。忽然发现这样也很好,以前把情绪都局限在和城的小圈子里,现在放开来玩,发现这样的生活也很有趣。伤口在慢慢愈合,看到曾经和城的一切相关的东西,也不再有痛得窒息的感觉。
实习回来的时候,把刘让我捎带的东西送到他家。他的父母特别热情,一定要留我吃晚饭,他的妈妈不停在我面前夸他儿子的好。我心想,忘了当初气你们的时候了,否则怎么会让他参军。刘还有一个哥哥,已经大学毕业结婚了,开了一家贸易公司,不和父母住在一起。刘的父母还问起我的家庭,我如实回答,托他们帮我留意谁需要家教。他们痛快地答应了。
回来后把城送我的所有的东西,以及我记的日记,他写给我的信,那支派克笔,所有相关的东西收拾了一个箱子,让他同宿舍的我的哥们搬回去,那时城已经不太回宿舍了。第二天下午城回宿舍才看到这些东西。据哥们说城的表情很复杂,我笑着问怎么复杂,他说城没说什么,只是一样一样的看。然后趴在床上,久久没起来。叫他去食堂吃饭都不动。哥们说他瘦了很多,摆明了纵欲过度的样。我狠狠瞪他一眼,他不说了。
城不再是我的了,我不用再维护他,但我也不想他被人辱骂,尤其说他纵欲过度,想起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无法接受他和别人纵欲,我不能想象他和欣在一起时候的样子,想象他和欣身体的交缠和喘息。哥们在我面前也不再提起他。
也有别人向我表达了爱意,我没接受,现在春光大好,我要尽兴地玩,不要再谈感情,我的心已经累了。
这时已经是五月底了。刘的父亲找到我,问我是否愿意去他哥哥的公司帮忙,做一些翻译和文案工作。我高兴地答应了。
我觉得自己那时候好色。大学的课桌和厕所文学里经常会有一些色情文字。尤其是厕所的墙壁和门上,有赤裸的人体图形,都是写意的,重点是某些器官。旁边还配上一些文字,都是赤裸的旁白,也有一整段一整段的色情描写,打油诗之类,我对这些很留意,会选择去那些有这些内容的地方,看着自己下面会潮湿。隔一段时间学校会粉刷一下厕所,试图遮盖这些文字,但不久这些又出现了。看来压制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那么多年轻的鲜活的躯体,性在慢慢成熟,压制不住。
这是一个女人的性成熟过程,我的性教育竟然来自厕所文化。这是因为我的家庭出身,接触的社会关系又相对单纯,感兴趣,却没有获得的途径。主要是小说和电影,但那时的小说和电影里这类镜头并不直观。那时我还没有看过A片。不象现在,大学校园的每一个宿舍都有电脑,性教育的途径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