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
三人上了岸,我向他俩告辞,鲁明达却非要拉着去唱歌,说今晚我不去就是瞧不起他。见他这样说了,我只好说那就去“金色年华”唱一会儿吧,何其伟笑我又想去泡陈红,不让去那儿,说带我去个新地方,最后定为去“天上人间”唱歌(此“天上人间”非北京那“天上人间”,名字相同而已,首都那个“天上人间”岂是我们能去的?)。
“天上人间”比“金色年华”又高了半个档次,据说内面啥玩意都有,今天开开眼界也行,我便没再争论。
三人摇摇晃晃进了“天上人间”,只见前面有个人似乎是税*局的一个朋友,我走上前去使劲拍了那家伙一下:“哎,老兄,好久不见了。”那家伙回过头来,却不是我那朋友,正要说抱歉,却见那人脸上堆起了笑容:“哈哈,你今天也来了,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我估量这人看着觉得眼熟莫非真是在哪儿见过的故人?要真那样倒不好意思了,便没好说不认识他,两人竟勾肩搭背拍拍打打亲热了好久。待那人进了包房,何其伟凑过来问:“飞哥,刚才那人是谁?”他这一问倒让我迷惑了:“那人是谁?我不认识他呀。” 何其伟将信将疑的:“不认识他你和他说了这么久?我真服了你飞哥。”何其伟那神态让我清醒了点:呵,真是酒后乱性啊,连不认识的男人都敢骚扰了。
“天上人间”的领班开小姐看来认识鲁明达,从我们一进门她就搀扶着鲁明达,直到把我们引进一个大包房,她才将鲁明达放在沙发上。
待领班出去一阵,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走了进来,一见面就“达哥达哥”的叫个不停,听他们说话的口气,这人八成就是老板了。
鲁明达酒喝多了,可人还是很清醒,那老板说今晚由他来安排,鲁明达坚决不让,说今天他高兴,一定要自己买单,老板也没多争,闲聊了一会就出去了。
待那老板出门,鲁明达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听口气是要一个人过来,挂了电话,他告诉我说是纪委张科长要来一起玩玩,并说那张科长与他是哥们,不用担心。
三人在包房里杂七杂八地闲聊了一阵,那张科长便进了门。张科长与何其伟也是老相识,鲁明达便只给我作了介绍,免不了两个人又是一阵“幸会”。
张科长看起来年龄与我不相上下,戴一副眼镜,长得精瘦,个子不高,保守估计也就在一米六上下,倒让我怀疑他与差不多一米八高的鲁明达是否能成为真正的哥们。
鲁明达让服务员上了茶和果盘,又叫了一件啤酒,看来他今天兴致确实很高。
几个人闲聊了一阵,鲁明达便要何其伟去安排小姐,何其伟非拉我去选小姐,我只好随他出了包房,到得一个房间门口,那房间的墙壁却是一块大玻璃,这种玻璃能从外看到内,内面却不能看到外面的情形。这会儿我朝内面一看,呵,很多小姐坐里面呢,或打牌,或开玩笑,有的还在化妆,小姐们相貌皆靓只是体态不同,可说是万紫千红各有春情。其中一个长得娇小玲珑一幅可人样,体型和赵玉环差不多,我便让何其伟把那小姐叫上。何其伟还要给另两位选小姐,我便懒得等他,扭头就往回走,却看见前面走道上出现一群熟悉的人,有朱副行长、国际业务部钟经理、计财部周经理、南河支行曾行长等人,我赶忙躲在一旁,直到他们进了一个包房,便赶紧快步走回我们那包房。
待何其伟再进包房时,他身后便跟着四位小姐,其中两个高个子穿着露胸装很是性感,另两个上穿T恤衫下着牛仔裤显得非常青春。高个之一陪了鲁明达,何其伟却将另一高个女孩分给了张科长,这让我很疑惑:那女孩比张科长要高大半个头呢。
四个小姐分陪完毕,几个男人便开始喝啤酒,我和张科长初次幸会,当然得先干两杯以加深感情,然后和鲁明达又喝了一杯。三杯啤酒下肚,本来清醒了点的脑子又有了醉意。
分给我的那小个子女孩玲玲一坐在我身旁便显出少见的热情,一会儿从果盘里挑一块西瓜喂我嘴里,一会儿替我点烟,在我喝酒时又用手托着我的手臂,这么主动热情的女孩倒让我一时感觉到一股温馨,尽管那些热情是花钱买来的。
“陈总,第一次在一起,是不是该献首歌了?”张科长将那大高妹抱在腿上,从高妹背后伸出头来叫道。
本没注意张科长,他这一叫我,我不由得往他那儿看了看,只觉得那高妹坐他腿上把他整个人都遮住了,要不是他伸头叫我,只怕我会以为他没在包房了呢。真不知道这张科长咋就喜欢高妹,莫非他平常泡不到高个女孩,来这些场所便专找高个小姐以弥补他日常的失落?
“呵呵,张总,没问题,今天我扯破喉咙也得给张总献丑。”说完便喝下一杯啤酒,示意小刘点了首我最拿手的《天堂》。待音乐响起,我便提了提精神一本正经地模彷腾格尔唱了起来:
蓝蓝的天空,
清清的湖水哎耶
绿绿的草原
这是我的家哎耶
…………
我爱你我的家
我的家我的天堂
腾格尔的这首歌不知唱过多少次了,不过今天不知咋回事,唱着这首歌,我对屏幕上那美丽的草原景色视若不见,眼前晃动的却是家里那清清的池水,那绿绿的油菜,那满园的桃花,还有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