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问嘉豪:“那两个同学情况怎么样?”
嘉豪说:“是学生会的人告诉我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这都快下班了,你们忽然来这一出。”
我说:“我们也没办法,这都最后一天下午了,谁知道会忽然出这种事!”
我想了想,说:“要不你帮我们去看看那两个学生现在怎么样。”
嘉豪说:“学生会的人盯着呢……”
说了这句话之后,嘉豪的手机就很巧的忽然响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接通电话,往一边休息室的方向走,过了一会儿,返回来,说:“校医院检查没什么事,不过……”
我说:“不过得上大医院检查,是不是?”
嘉豪点了点头。
我说:“呵呵,操,这个更碰瓷就是一个道理的。”
闷葫芦说:“我已经手下留情了,md我要真的下重手……md他们还要去检查,检查个屁,就这样,他们就受不了了,我……”
我说:“你赶紧打住吧,还想不想这件事大事化小了,我们现在这个状态很被动。”
我想了想。
这件事,肯定是私了最好,对嘉豪、对学校、对我们、对公司的影响都可以减到最小,但现在的情况是,那几个人似乎就是来找麻烦的,所以根本就没辙,要私了的话,他们肯定会对我们狮子大开口,到时候我们会变得更加被动。
我想了想,说:“要不这么着吧,反正事情躲是躲不过去了,那俩小子不是要检查么,我们就陪他们去检查好了,查出有事来,我们陪,查出没事来,那就这样了。”
嘉豪说:“那那个电脑主机……”
我说:“这事我负责不了,他们根本没有凭证证明主机箱是他们的,我要是还给了他们就等于承认了我们偷零件了。”
嘉豪皱了皱眉。
我说:“抱歉了,如果到最后他们真的不依不饶的话,那我们也只好找警察了,就算我们要为公司的名誉,为学校的声誉,和……和你这个辅导员的位置考虑,也不等于我们就一定要去背黑锅!”
嘉豪好像也很无奈,只能按照我说的话来做。
之后,学校有几个负责社团的老师,那两个学生的班主任,全都来找了我们一遍,让人感觉可笑的是,那两个人居然还是同班同学,我越发的觉得这些家伙玩的阴谋很拙劣了,但是我也知道,无论他们玩的阴谋多拙劣,校方都一定会护着他们,因为他们是学生,他们如果犯了什么错误,尤其是当他们被查出来居然在刷阴谋诡计的时候,学校必然遭到舆论的拷问,大家一定会说:“堂堂一个公立大学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学生来。”
而且,这次陷害本来就让人觉得匪夷所思,没有由来。
换句话说,与公与私,他们都不可能会站在我这边,肯定是站在他们的人那边。
之后,我担心闷葫芦再闹事,没让他跟我一起去医院,而是让他继续呆在那里把义务维修的那些电脑修好,我又拜托嘉豪在维修点那里看着闷葫芦,一方面我是怕他再冲动,也怕那些学生太怕他不敢来去电脑。另一方面,我也多了个心眼,嘉豪作为辅导员,在维修点那边,至少也能给同学们一个信息----校方还是支持我们的。
我希望以此来暂时稳住这些学生。
我甚至谣言的可怕,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时候有人传谣言。
我跟着那两个学生和学校里的几个老师去了医院,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千块钱给那两个小子做检查,那些老师还说要通知家长,可那俩学生却支支吾吾的不让老师这么做,显然就是心虚,在医院也就敷衍似的做了几个检查就说没事了,可以回去了之类的。
我当时在一边恨的牙痒痒,有些老师也显然看出来了这其中有问题,但他们看起来却还是端着架子,好像我就一定犯了什么罪似的。
我们磨磨蹭蹭的从下午三点多一直弄到晚上的饭点儿,这期间,那些老师们好像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多问我一句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猜他们八成已经先入为主的相信了那两个混蛋学生的话了。我不管这两个学生在学校学习成绩有多好,又是什么学生干部,或者做过多少非常了不起的事情,总之,在这件事上,他们俩绝对就是两个畜生。
我根本不认识他们,我根本搞不清他们这么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我和那几个老师反复交涉,而且我拿出了每一份和社团,和学校部门签订过的赞助合同,我反复强调我们每一步都是按照手续来办的,而且我相信这几个老师也听说过我们公司的名字,虽然说这个公司还不算特别出名,但在本市,不知道的人应该很少,至少买过电脑的人都应该知道。
结果那俩学生的班主任相当傲气的说:“你们是大公司,但你们就算是大公司打人也不对!”
我说:“那是当然,但这一点我们已经付出了,我刚才已经付费给他们做检查了,至于校医院那里花的钱,如果需要我补上的话我也可以补上,这没什么关系。但这件事事关我们公司的名誉,你们的学生不问青红皂白就诬陷我们偷东西,这一点你们总不能视而不见吧?不能因为学生是所谓的弱势群体,就看不见他们犯的错吧?”
那几个老师之中,其中有一个似乎年纪大一点,权利也大一点老师,忽然惊讶的看着我,说:“什么?怎么回事?什么诬陷?”
我把下午的事情跟几个老师说了一遍,接着又说:“虽然这件事具体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没弄清楚,但毕竟是他们不拿单子、不留电话,最后又诬陷我们偷盗零件在先,所以我希望几位老师也能够弄清楚这件事,我们来贵校义务维修,本意是和学校,也和学生社团合作的,并不是来找事儿的。”
“你就这么确定你们的人没有盗窃?你只能保证你自己没有拿,你能保证你同事也没有么?”那个班主任又说。
我说:“首先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各位老师,那台主机的配置早已经过时了,我们拿走那个零件,估计十几块都卖不到,没有任何意义。再者,我们单子是先前就开好的,而且开单子的不是我们的同事,而是贵校的学生,他们是跟我们合作的,以社团的名义过来义务维修的。第三,打架的事情,虽然我们打人不应该,但先动手的不是我们,而是那个说‘零件被盗’的同学,当时目击者很多,你们可以去调查。如果你们实在不放心,那很简单,我们完全可以找警察,警察可以查得清清楚楚,如果是我们这边的问题,赔偿,道歉,都可以,我就是丢了这份工作,我都一定会让我老板过来赔礼道歉。但是如果是这两个学生蓄意诬陷我们……”
我笑了笑,说:“那就要问问你们了……”
“等等。”那个年纪大一点的老师说,“这个,你说,那两个学生蓄意陷害你们,这个从何说起,两个学生,陷害你们做什么?”
我说:“我也不知道,但是这就是我们现在所看到的事实,我说过,你们如果不相信,大可以慢慢的去调查,或者让警方介入调查。”
那群老师早早的让两个学生会了学校,不让他们留在这里,这就是明显的偏袒,老师护短其实可以理解,但是这么不明是非我也是第一次见。
因此,我非常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