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十分郁闷,非常不想配合他们的什么jb工作,主要就是洛锦川把我当成犯人的态度太让我觉得不舒服了,我说:“我可以不配合么?”
洛锦川说:“配合警察的工作,维护社会的治安,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你也应该知道的。”
他的义正言辞让我很不舒服,说实话,我就是一个屁民,虽然现在我不能算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那种人了,但是我还是只有独善其身的心,我还不够达,兼济不了天下,我当时心里就想骂一个“操”字,但我在警察面前不敢造次,毕竟他们是“掌权者”,至少在我面前他们是算得上掌权者的,我只好说:“那你们要我配合什么?我可不做线人。”
我承认我港产片看太多了,我可是怕死了做线人卧底的,而洛锦川那一副“你就是罪犯”的样子让我更觉得他要让我戴罪立功。
可是我又有什么罪,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倒地犯了什么错,值得他跟这儿一副要立刻执法掉我似的。
他说:“放心,就一件事,我希望你联系郭晓鸣,告诉他,你会去找那位萧哥。”
看起来对方是已经知道这件事知道的很清楚了,或许刚才问我那些废话不过是给我下马威而已,我更加觉得疑惑,这一刻,疑惑的情绪甚至超过了愤怒,我说:“为什么,我总该知道为什么吧?我总该知道这件事有什么意义吧?”
洛锦川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脸上依然带着那种微笑,
他好像总是在用这种微笑来表达自己“胸有成竹”似的,说实话,我很不喜欢,我想照着他脸上狠狠的来两下。
洛锦川说:“好,是这样,郭晓鸣涉嫌盗窃和加入黑社会团伙,不过,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郭晓鸣身后可能还有更厉害的组织,这个组织行踪诡异,在本市作案数起,其组织的头目,是我们的重点抓捕对象,而这个案子现在由我负责,这段时间,我一直呆在酒吧街这一块,实际上,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这个组织长期盘踞于这些人员比较复杂,容易鱼目混珠的地方,现在,我们需要你的配合,通过郭晓鸣,来进一步深入的了解案情。”
我说:“那你把郭晓鸣抓起来问一问不得了?”
虽然我不知道警察办案是怎么个程序,但是我总觉得这个洛锦川办案就是怪异,之前听陈思诗说过,他在警队里,原来他的上司,也算是他的师父,一个姓龙的警官,好像还当过副局长的,办案的时候也相当的剑走偏锋,这话还是洛锦川自己跟陈思诗提过的----敢情这家伙真的是继承了他的上司,居然让我这么一个小屁民来帮他做这种事。
我说:“你怎么保证我的安全啊,我又没犯错,我应该有权拒绝对我人生安全有影响的事情吧?”
“你绝对安全,因为我们的目标只是郭晓鸣,不会动你也不会动你朋友,更加不会限制你的人生自由。其实我们完全可以直接监视,控制你,来了解你和郭晓鸣接触的情况的,我之所以选择现在把这些告诉你,就是因为我们认识,还算是半个朋友。”
我说:“是么?但是如果没有你们来,我是绝对不会帮郭晓鸣什么忙的。”
洛锦川说:“那你就把事情推给思诗?”
我说:“拜托,我是让他报警,告诉你不是等于报警了么?”
“我不能代表整个警察系统。”洛锦川说,“之前郭晓鸣的盗窃行为你就已经纵容过一次了,这次你又推脱,似乎有点不负责任吧?难不成你还要女人挡在你前面不成?”
我咬了咬牙。
我心里很不舒服,洛锦川似乎在激我,而且我觉得气氛很不对,洛锦川本来是没必要对一个普通的屁民说这些的,但是现在他不但激我,还每一句话都似乎表现出一种怀疑的态度来,我心里暗暗说:“我tm到底招谁惹谁了”。
我想了想,说:“好,我可以试着联系,但是我会告诉我朋友警察介入的事情。”其实我是在试探,之前他说不会对我朋友做什么,目标只是郭晓鸣。
我又说:“我想他们如果卷进这件事里来,也算是帮助你们抓捕罪犯的良好市民,对吧,所以告诉他们应该是有必要的吧?”
洛锦川的笑容忽然变得更明显了,我实在搞不懂他是什么意思,接着,他说:“我还是希望你能对这件事保密。”
介于萧哥也跟黑社会多多少少有些瓜葛的关心,听了这句话,我觉得,洛锦川说的虽然很好,但是我并不觉得这是一件什么好事,这很有可能是洛锦川再利用我,我就像是一把钥匙,洛锦川要用我来开门。我说:“为什么要保密,我有权知道真相,难道我朋友就没有了?”
洛锦川想了想,又说:“那好吧,按照程序,找你们帮忙是可以特事特办的,因为现在我们涉及的是重案……”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唬我。
但接着,他又说:“不过,既然你说是朋友,那你可以告诉对方真实情况,你最好还要跟这位萧哥强调,警察介入这件事之后,会对你们这些帮助我们的人进行重点保护,希望他们能够配合。”
我说:“是么?这样么?那我需要在你们面前打电话么?现在。”
洛锦川想了想,说:“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说:“不愿意呢?”
我是第一次跟警察交锋,说实话,警察本来就该是保护人民的,刑警尤其是有这样的职责,我是“大大的良民”,本来应该是他们的保护对象,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去和警察交锋,但是洛锦川的这种态度之下,我实在是气不过----人一旦愤怒了,虽然思考能力会有所想将,但另一方面,也会脱生出一些特殊的勇气来,比如说现在的我,我就不再忌惮拒绝他们了,我不想让自己陷得太深,警察那么多技术手段,那么多侦破方案,洛锦川干嘛就要拿我开刀?
我不禁想:难道就因为我跟陈思诗是好基友么……
洛锦川又说:“希望你能配合,黎斌,这件事,我知道,你不想引火烧身,但是如果你不配合的话,我们是有权把你带回去的。”
我说:“把我带回去?把我带回去做什么?”
洛锦川双手插在口袋里,在我面前缓缓踱步一段时间,说:“黎斌,你知道,之前严打的时候,有几个这里的小混混刚好撞在枪口上被我们抓住了,上级一直对这个地区的治安很重视,尤其是关于这个流窜犯罪团伙的案子,所以我们重点审问过那几个小混混。根据他们交代,其实你和黑社会势力也是有点关系的。”
我半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我说:“开什么国际玩笑?我能和黑社会有关系?我毕业还不到一年呢,我能和黑社会有关系?!我……我这哪儿跟哪儿啊……”
洛锦川笑着说:“你别激动,经过我们的调查,你的确并没有什么前科,也并不像是这样的人,不过……单凭他们的证词,实际上,我们是有权把你带回警局调查的,因为我们办案,主要讲究的是证据而不是感觉。所以,我希望你这次能配合我们,作为朋友……”他忽然一副很真诚的样子,“奉劝你一句,配合我们的工作,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