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陈思诗的确穿的很少,但是远没少到不能看的程度,当然----大概是我这么认为的。
她当时上身穿了件很色的背心,胸前的半球上半截都露在外头,深沟显现,下半身依然穿着牛仔裤,只不过那牛仔裤的拉链解了一半了,明显是想换一条休闲点的裤子的时候我刚好推门进来了,这家伙是太低估我了,大概完全没有想过我这个时候会真的推门。
我依稀记得当天她路出的那一点儿内裤是……粉色的。
当时我确实被吓了一跳,虽然说还没到不能看的程度,但是确实已经到了我能看的最大尺度上,我还没来得及退出去,陈思诗已经抓起旁边的皮带扔了过来,我赶紧躲开,接着她又抓起另一边一本看起来像英汉大词典一类的书扔了过来,我想多是躲不过了,赶紧伸手去接,没想到这个混蛋下手那么狠,一出手,我连指头带胸口都被猛撞了一下,我几乎要咳嗽起来,但我好歹是当了一回成功的守门员,我赶紧退了两步,大声说:“咳!干什么啊,有tm什么不能看的啊,你就那点东西,和别的女人有什么区别,早都看惯了!”
这时候,陈思诗慢慢的重新穿好了牛仔裤,女孩子的牛仔裤一般比较紧身,皮带多半是装饰作用,其实用不用都是可以的,而她这时候站起来,虽然她腰比较细,但牛仔裤还是紧包着下半身。
她慢慢走过来。
我发现她镇定了下来,前面说过,陈思诗一旦镇定下来,后果不堪设想,我赶紧退出去,把那本书放在一边的收银台上,陈思诗继续走过来,不一会儿走到了收银台旁边,像拿起一块板砖似的拿起那本书,继续向我走过来,我依然在后退,一会儿已经退到了墙边,也就几步路就到门口了,可我忽然觉得这么跑了好像实在太奇怪了点儿,而且有点认怂的意思。
我说:“喂,干嘛啊,我又没看到什么。”
陈思诗的“板砖”刷一下就飞下来,我赶紧闪开,她接着又一个巴掌甩过来,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是轻功附体还是怎么的,居然又躲过了她那一巴掌,接着这家伙对我又是一脚,我向来很注重……下半部分的防御,而陈思诗这会儿明显就是冲着踹我裆部来的,我双手一截,直接用手掌给挡了她这一觉。
我又大声说:“干什么啊你!是不洛锦川欺负你了,你说,是不洛锦川欺负你了?!他欺负你了跟我有半毛钱关系?”
我一边往后退一边躲闪,一边不停的说:“你个sb,被自己老公欺负了,把气撒别的男人身上,我都说了我不是你爹不是你妈,我不会以为的迁就你,再说你就算要我迁就你要我帮你你至少也要让我知道你tm发生了什么吧,这没头没脑的我怎么问都问不出来当然只能用无耻的办法了?我是你朋友好不好?我是关心你好不好?我没想偷看你好不好?我也没看见什么好不好?你那点儿东西……”
我絮絮叨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说了多少句话,总之她一边打我就一边说,一开始我还是躲避,之后她出手越来越没“章法”之后我就开始没法躲了,只能低着头抱着头让她打,一直打到我躲在一边沙发上,这家伙又在我手臂上狠狠的掐了一把,说:“舒服不!”
我大声说:“舒服个毛,我不打女人,我但凡要会打女人你早死了,你再打,你再打一下试试。”这时候,她转过身,忽然操起一边靠在驻唱舞台哪里的谱架,把上头放谱子的地方丢下来,拿着那根空心的铁管就走了过来,这下我是真送了,我是真怕了,我大声说:“啊!干什么!冷静,冷静啊!”
“我今天就戳爆了你个死色狼,我看你还去祸害谁。”
陈思诗不是一般人,一般人说这种事,就是说说而已,而陈思诗说这种事,那绝对是要了你老命的,她已经来到我面前,我使劲并拢双腿,赶忙站起来,说:“冷静点!杀人犯法!”
她咬着牙,拖着那根类似空心铁管的东西,说:“你不是不信我会抽你么?今天我不抽你个头破血流我就不叫陈思诗!”
我这个时候才发现,陈思诗这个女人,手臂上居然还能看到肌肉线条,她绝对是女中的男人,男人中的豪杰,回想起来,那时候,以及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怀疑过她是不是还有腹肌。
虽然说,女人的肌肉和男人不同,台湾女星林志玲的手臂上就有点儿肌肉,也没让人觉得有多大不妥。但是这个时候,陈思诗这么对着我,她那点儿肌肉是真的把我给吓到了,看来她不仅仅比我见过的任何女人都好看有气质,而且也比她们都更强壮。
我脑子还在飞速“运转”的时候,陈思诗已经反手打过来,那个谱架就算没有了上头的部分,也是比较重,的而且下面还有几根分叉开的腿,为了摆在地上方便用的,那东西抽在身上就算不伤也会非常的疼,我赶紧拽住了抽过来的“空心铁管”比较脆弱点儿的部分,我说:“冷静,女王冷静一点!”这个时候她又一脚从下头揣过来,这回我只能弯腰了,这一觉揣在我小腹上,虽然我躲了一下,但是陈思诗明显没有留情,一脚过来我立刻蹲了下去。确实是疼,就算已经有缓冲了,这一下也很疼。
我弯腰蹲下去,想着自己很快就要头破血流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陈思诗忽然把那支架扔在了一边,冷冷“哼”了一声,转过身就走了。
这家伙居然不打我了?
我又慢慢爬起来,捂着小腹,当时脑子里想的却是:我真的从来没有见陈思诗发过这么大的脾气,这么可怕,绝对是有人真的惹到她了,她才会这样,今晚跟她出去的是洛锦川,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洛锦川惹了她,只是不知道到底怎么惹了她,上次她和洛锦川吵的那一架,已经让她沉寂了好几天,今天又发这么大的脾气,可见她对洛锦川非常在意,否则,她也不会为了一个男人变得不像她自己了。
想到这里,我又说:“喂,兄弟,你打也打了踹也踹了,我都做到这份上了,总该舒服一点了吧?我的罪总该算赎清了吧?你总可以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吧?”
“操……”我听见她低声说了一句,转过身来,忽然又提高了嗓门,说:“我告诉你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啊?!你是能有糖吃还是能有钱花啊?!”
我说:“拜托,我能帮你分担。”
“分担?”
我说:“废话,兄弟不就是拿来倒垃圾的么,我操……垃圾箱让你踢坏了。”
她沉默了。
这回沉默的时间有点长,我顺便在旁边找了个沙发坐下来,仰着头,想要好好顺顺气,小腹总算是不太疼了,不知道她刚才是不是刚好踢到了让人最疼的地方,那一下子让我几乎站不起来,但好的也很快,应该没什么大事----也还好没踹到命根子,否则就不是一会儿的事情了。
我坐下没多久,陈思诗却忽然走过来,说:“没事吧?”
她语气总算缓和了点。
我抬起手,轻轻摆了摆,依然仰着头,但却不是看天花板,而是看站着的陈思诗,说:“有事的不是我,您老人家,到底是怎么了?发泄了那么久,总该到‘排毒’阶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