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说:“别老说我,说说你吧,你的感情经历也挺丰富吧?”
她看了我一眼,忽然笑着说:“我啊,我有什么好说的呢……其实也挺简单的……不过,我……我现在,忽然有件事想要问你,师兄……”她忽然结巴起来。
她一紧张,我更紧张。
我说:“有什么话你就说啊,干嘛忽然结结巴巴的。”
她沉默了很久,好像在酝酿什么似的,最后才说:“师兄,你有没有试过,很快的喜欢上一个人,忽然就想和他走很远很远……其实没觉得他有多好,没觉得他多符合自己的目标,可就是忽然觉得自己喜欢上他了。”
我看着她,这个时候我感觉我们离得更近了,近在咫尺,我被这种距离给吓得有点发蒙。
我说:“有吧,应该有吧……”
我感觉心跳在加速,这姑娘是在说谁?忽然问这个干嘛,现在我们这么近,我连她呼出来的气息都感觉得到。
她这么说实在太暧昧了,暧昧的我差点准备逃走。
当然我不会真的逃走。
我知道梁曦远远不是大家眼里的女神,至少卸妆之后远远不是。
可这个时候,或许需要的更多是一种,感觉?
梁曦说:“可我怕这样冲动的感情走不远……”我发现她眼圈红红的。
她忽然又说:“我真的怕,以前以为那么坚贞的感情都可以说没就没了,现在……”
我心里仿佛又被什么重击了一下。
敢情梁曦真的受过伤?
我们俩越来越近,我感觉到她带着哭腔的声音之后有着急促的呼吸声,我也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突如其来,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什么,我捧着她的脸就吻了上去。
男人一接吻手就不安分,我也是个正常男人,我也一样,梁曦勾住我的脖子,没有拒绝,于是我的手大胆的放在她腰上,又慢慢移上去,梁曦穿着睡衣,很单薄,我双手很快隔着文胸抚摸到了她的重要部位。
她依然没有反抗。
我顺势把她放在沙发上,双手从她衣服下摆里伸进去,伸到她文胸那面揉她。
我现在再也不会像当初和安琪的时候那么.那么生涩了。
而她依然没有反抗。
我觉得差不多了,我就要准备更进一步了。
这个时候,梁曦忽然在我耳边说了一句:“你不介意吧?”
我吓了一跳,说:“什么不介意?”
她说:“你不介意,我不是吧?”
我更加疑惑,放在她胸前的手都抽了回来。
我说:“到底什么,你能说清楚么?”
梁曦迟疑了一会儿,说:“我不是处女。”
我觉得自己挨了一闷棍。
其实,我已经相信梁曦是个好女孩了,而且,我有什么资格要求她一定要是处女,我自己有什么资本要求这些?其实道理我都懂,可我心里偏偏还带着那种病态的顾虑,仿佛安琪给我造成的伤害形成了一道不可磨灭的疤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何况短短的半个月?
我之前明明不介意处女不处女的,可听见梁曦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还是觉得特别的难受。我迟疑了,摆了个做俯卧撑的姿势,就那么撑着和梁曦对视了几分钟。而就是这短短的几分钟,梁曦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把我推开,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笑着说:“师兄,你该回去了,那么晚了。”
我如梦初醒。
但已经没有机会了。
无论是“深入交流”的机会,还是挽救刚才那个迟疑对梁曦造成伤害的机会。
我知道这短暂的迟疑绝对也给了梁曦一闷棍。
我坐在一边,说:“对不起,那个,梁曦,我没有别的意思……我……”
梁曦却说:“师兄,什么都别说了,回去吧。”她微微低着头。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当一个女孩子在这种情况下对我说自己“不是处女”的时候,那其实只表明两件事,不是她真的喜欢我,就是她想要跟我有“深入”的交流。
但这晚我终究是错过了。
我回到房间,默默的发呆,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我发短信问梁曦睡了没有,那边已经没有回音了。
我靠在床上,狭小的房间里,我感觉很失落,倒并不是觉得自己亏了什么,我反而更担心自己真的伤害到了梁曦。
这一晚上我斗没有睡好,一直熬到第二天早上八点多,我起来洗漱后想去敲梁曦的门,但我却发现,那间房间房门开着,没有人。
我有些恍然若失,慢慢的走下楼,公寓前台,陈思诗一个人在那儿呆着玩手机,看见我走下来,才抬起头来,说:“醒了?你女人这么早就走了?以前只看见过男人玩了女人就走的,没想到还有女人玩了男人先跑的。”
我说:“闭嘴!”
陈思诗说:“怎么了?一脸快死了的样子。”
我说:“我说闭嘴!你就不能不跟我抬杠?”
陈思诗看着我,忽然笑着说:“看起来情况好像不太好啊。”她从收银台后头走出来,看了看我,说,“精神不好……昨晚没成功,是么?”
我说:“我不想跟你说这些。”
陈思诗说:“那就真没办法了,反正机会我帮你创造了,你自己没把握好,就真没办法了。”
当时我很激动,我问:“她走得时候,没有说什么吗?”
陈思诗说:“你指望她说什么?”
我没时间跟她开玩笑,继续问:“我是说,她就这么走了,就没什么话跟我说?她知道怎么回去么?认识路么?那么早有公交车么?”
“她坐七点多的头班回去的。”陈思诗说,“她就说了一句话……让我告诉你,她回去上课了,让你暂时不要找她,她需要安静一下。”
我说:“安静一下,什么意思?”
陈思诗继续回去玩手机,说:“你问她去,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叹了口气,知道这么问也问不出个什么来,于是上楼收拾东西,自顾自的准备走人。
我的心情很不好,难道我的这段感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安静一下,是安静多久?
我想要联系梁曦,但我又有点不敢。
我很无奈,一步步走回了学校,到宿舍的时候,我那几个舍友才刚刚起来,他们现在大概都已经准备好论文和答辩了,悠闲的很。
我坐在电脑前,时间已经就剩下一个星期左右了,我的心却依然很乱,根本没有心思写论文,发呆了很长时间才改了不到一百字。
我魂不守舍,时不时的看手机,看微信,但始终就没有人给我发信息来。
这一个上午,大概是我唯一一个全部用来写论文的上午,我尽量让自己不去想别的事情,可我越是这样,越是让我觉得难受。
中午,我最后一次把论文发给了导师,不到二十分钟就得到了回复,回复就六个字:“可以了,就这样。”
最让我感到发指的是这封邮件居然是群发给六个人的,附件里有六个人的论文,让我们自己下载自己的。
这个导师,估计根本没有看过我们的终稿。
我心里特别愤怒,但我也没有办法。
事到如今,我应该做的就只有好好准备答辩了。
我本来还想靠这次论文来翻个身,让大家刮目相看一次的,可现在看来也泡汤了。
我叹了口气,看着天花板,我真后悔我论文的最后感谢里没写一句问候论文导师的所有直系或旁系血亲。
我正在纠结,隔壁的老牛进宿舍来借烟,那是个整天游手好闲的家伙,好像什么都不用管似的,我很佩服他,他的毕业论文都可以拼凑,即便是在老师反复强调能查出来的情况下,他依然敢拼凑。
他一走进来,就看着我,说:“哎哎,黎斌,听说你把大二的木瓜妹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