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见过吗?“
我说:”见过。“
她说:”呸,你见过真的么?“
我再次屈辱可耻的硬了,依然说不出话来,我当时瞪着眼看着她,现在回想起来,别人第一次看见真实的女体是兴奋的神情,我这尼玛是惊骇的神情。
安琪越凑越近,说:“呵呵,我是真没碰过你这样的。”
言下之意,她是碰到过很多其他人种了?
我心里忽然特别的失落。
她看着我,说:“你到底要不要?我说过,事情你不说出去,能满足你的我都满足你。”
我说:“能让我破你处么?”我也不知道怎么大脑短路来了这一句。
她说:“不能,这是底线,原则,但我跟他做过什么,都可以跟你做,你不亏。”
我想知道,如果各位听到这样的说话,会怎么做。
可当时的我,总觉得如果这时候我真的做了,我就是个禽兽,和那.男一个档次。
这种混蛋的自命清高束缚着我的思想和动作,而就是这段时间的迟疑,安琪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安琪当时已经脱得只剩下最后一条内裤,但她动作却极快,立刻翻出了包里的手机,接通了电话,我预感到这一次是她希望的那个人了。
“你现在知道找我了?你刚才干嘛去了?”
“我在哪儿?我在找鸭啊!”
安琪对着电话那边吼。
我是鸭梨,但我不是鸭,我又一次无辜的被侮辱了……
“你来找我?我们不是分手了么?”安琪对着电话那头大叫,“分手了你还打电话给我干什么?!”她开始哭,她赤身.拿着她的“肾”哭了起来,我这一天几乎看尽了我以前从没见过的各种人性的矛盾。
当时的我,脑子里开始爆发出无数她被那个渣男欺负,蹂躏,玩弄的画面来。
.丝们都擅长想象,我也是。
而这种想象激增了我的肾上腺素,我做出了一个相当大胆且无脑的举动。在安琪对着电话哭诉的时候,我一把把她手里的电话抢了过来,对着我从来没用过的肾那头大吼:“她在我这呢,有种你过来,你再敢欺负她我杀了你!”
对面还没来得及回答,安琪已经一把把手机抢回去,大声说了一句:“你有神经病啊!”
接着,她拿起手机放在耳边,一副低三下四的样子:“喂,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的,喂,你别挂电话……我,我在哪?我立刻去找你好不好,喂?!喂?!”
对面显然是挂电话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感到悲哀,我觉得我自己悲哀,但那个.渣男陈潇也相当悲哀。
“你……你……”对方挂了电话以后,安琪明显是急了,她浑身都在抖,胸脯也跟着不停的颤起来,指着我,说:“你干什么啊,你成心的是不是?”
我说:“我就是成心的,你既然这么做了,那还装什么,你一边在我面前把自己扒得光溜溜的,一面又去跟他哭诉,我真的搞不懂受害的到底是谁了!”
这回轮到她不说话了,她开始穿衣。
我说:“你脱都脱了,还穿回去干什么?我看都看见了,你还装什么?”这时候我是真的愤怒了,我被侮辱了一整晚,没有丝毫反击,这一刻,算是我的挣扎。
安琪还是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说:“你别那么得意,他不会放过你的,你斗不过陈潇。”
我说:“我是没钱没权,但我还没怕过谁。”
安琪说:“你连看女人的.都怕,你还说你怕过谁,不是很好笑?”
我说:“我不是怕,只是……只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一直是这样的,是你把我想得太好了。”安琪说。
她穿衣服的速度很快,一会儿就再次打扮整齐了提上挎包准备离开,当时已经12点了,我说:“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她说:“你别管。”
我说:“你还要去找他,你不觉得这样很贱吗?”
她说:“我叫你别管啊!你自己还不是,你比我还贱!”
她摔门走了,那破门经不起几下摔的,我感觉这个小破房间都摇摇晃晃的,我无言以对,这一个晚上我都睡不着了,第二天上班一点精神都没有,到下午,我去忽然接到了安琪的电话,我连忙问:“安琪,你怎么样,他有没有对你。”
安琪说:“你别问那么多,他在找你,你自己小心点,还是那句话,你斗不过他。”
我说:“法制社会,难道他还敢带人弄死我不成?”
安琪说:“我是为你好,你不听就算了。”
我虽然嘴硬,但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我早就过了做小混混打架的年岁了,在这个治安环境良好的城市里头,我也变得越来越怂蛋。但是对方好像真有点黑社会的架势。
还好,我家住的偏,他不一定找得到。
下班回家之后,我继续无聊dota,虽然我怕跪,但跪着跪着也就跪习惯了。每一个逆来顺受的人都是这样,一开始也曾振臂一呼我要反抗,但终究还是向现实妥协了。就好像这个时候一样,有人非要我冰女走单中……于是我就给冰女出了一个血精石。
当我跪得已经没找没落的时候,忽然,我听见楼下有人在大喊:“黎斌死下来!”
我怔了一下,下午才觉得不会有谁知道得到我,谁知道他们这个时候就有人打上门来了,我住的地方有不少我们厂的员工,下面的人叫,自然有很多人出去看,二楼的小罗直接跑上来敲我家的门。
这个时候不下去就是认怂,就算我在女神面前够怂,在这些流氓面前也不能怂。
我还是走下楼去,对面那群家伙穷凶极恶的,带头的就是陈潇,当初在大学里她虽然傲气但好歹也算斯斯文文,现在这家伙是直接操了根棍子过来,那应该是实心木棍,很粗,非常有凶器的气质。
我是真不知道这家伙跟谁打听到了我的住处,我只知道今天这一顿打是少不了了。
“你!”陈潇指着我,本来好像要大声说什么,但又停住了。
他慢慢走过来,低声说:“我敬你大学里是我师兄,给你点面子,你说,你是不是搞了我女朋友。”
我说:“没有。”
他说:“那他昨晚上来找你干什么?我就纳闷了,这么久不肯跟我……是不是tm在隐瞒什么怕我发现。”
我说:“你不应该这么不信任你女朋友。”
“操,你tm别说这些没用的。”陈潇说,“你就告诉我,她那个时候为什么谁都不找,偏偏tmd就找你,你说。”
我说:“那你要去问她自己,你问我有什么用。”
“你就是跟她有一腿!”陈潇说。
我说:“你就是希望我说我跟她有一腿吧,你什么心态?”
“你tm别跟我硬,在学校里你是我师兄,出来我就是打残了你,也就是陪你点医药费的事情。”陈潇说。
我心里有点害怕,说实话,谁遇到这种人都怕。
现在这个年月,被他们这种人撞了、打了、哪怕是爆了菊花,我这样的人都不一定能讨回公道来。
但在他面前,我绝对不能怂,当时我想,哪怕是为了安琪也不能怂,我如果怂了,安琪可能会受到更多的虐待。
我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逻辑,总之不是我那个年龄该有的逻辑。
陈潇在我面前破口大骂,他背后的兄弟们也开始骂了,越骂越难听。
当时我意识到一点,我正在被厂里的同事们强势围观。
要知道,咱这个年代,最不好当的就是实习生,临时工,我们这种人稍有不慎就可能失去工作,我们就好比是军队里炮兵连的炊事班----背黑锅,戴绿帽,还tm不准我们打炮。
而现在的情况,明显对我不利,同事们很可能真的以为我玩了人家老婆。
现在这个时代,作风问题虽然可能不算什么问题,但那面落人口实。现在我这份类同搬砖的工作给与了我唯一的生活来源,我觉得我即使真的毕业了可能都还要继续做这份工作。别人没毕业可以不急,我不可以,所以我绝不能这么简单就把工作给丢了。
我一把抓住陈潇的衣领,说:“你别恶语中伤,胡说八道啊!”
陈潇当时也急了,说:“谁tm恶语中伤胡说八道了,你tm就是个渣,老子今天就打死你这个渣!”说着他挣脱我,一棍子朝我身上打过来,我拿手挡了一下,没想到,这不挡不要紧,一挡才出了大问题。我不知道这个死小子是哪里捡来的棍子,上头居然还有钉子,那钉子一下子就在我手臂上拉了一道口子。
我也急了,疼痛往往能诱发人的潜力,我这潜力一上来,狠狠一脚踹过去,一脚就踹在了陈潇的两腿中间。陈潇立刻弯下腰来,我也捂着手臂赶紧调头就往楼上跑。
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况我不是好汉。
我气喘吁吁的回到房间里,把门关上,这个时候我发现我小臂上的伤口还在出血。
我忍着痛开始找纱布和创口贴,可是我虽然每天过得像sb,家里却找不到纱布。我只能不断安慰自己,小时候奶奶说过,只要伤口流血了,就应该不会有破伤风。
但我还是不放心,想去医院包扎一下,但是大家知道,作为一个穷.,想着要去医院是一件非常致命的事情……
曾几何时医院也挺亲民的,但后来我不知道是我越来越穷了还是医院越来越不接地气了,我从大三开始就不敢去医院了,虽然我买了学校的医保,但我发现学校能开的药十分有限,而且学校的医生是个面黄肌瘦的老男人,每逢有女同学生病就问有没有过性行为。而每逢男同学看病态度就差的要命,好像只要我们有病就是撸多了似的。
后来,医院就这么离我越来越远了,但今时今日,我却还是不放心要去看病,我主要是怕一生病一请假就过不了实习期更没办法签正式合同了。我把钱包和口袋里的钱都翻了出来,数来数去也数不出两百块来,这是我一个多星期的饭钱。这时候我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