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徐大夫是故意说严重点的,你想,她是医生嘛,说严重点好让我们引起重视。别多想啊。
我还知道你这三天全部泡在图书馆里,你塑料袋里的复印的东西,我全看了。
天完全地塌了下来。再能说会道,再能张口就来一个笑话或者一个弥天大谎的安郁东彻底地失去了这些优势。也不需要这种优势了,不需要了。
你为什么要蒙着我,你为什么要蒙着我。陆雪使劲地用头摩蹭安郁东的头,头发散了下来,泪水掉在安郁东的额头上,然后顺着眼睛、鼻子流下来,直到嘴里。安郁东把所有的泪水都吃了下去,它是那么地咸啊。
安郁东看着木头一般的陆雪,使劲想再挤出一个微笑,却遭遇了失败,甚至还想说上一些话,嗓子却没有了知觉。
那天中午,两人靠着门,紧紧地搂在一起,不说话,将近两个小时。
其间,安郁东产生了一分钟的幻觉:初恋的时候,天突然大雨滂沱,安郁东拉着陆雪的小手,跑啊跑,然后躲在一个屋檐下,两人被淋湿的身体不知不觉地紧紧靠在一起,感觉温暖一点点地在传递,然后陆雪靠在安郁东的肩上睡着了,剩下安郁东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的雨点掉落,然后砸在地上,然后一道圆滑的弧线散开,又然后雨点掉落,砸在地上,一道圆滑的弧线散开,如此循环下去,无比优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