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燕子痛哭无语。她跟老段本来就是两个世界里的人,怎么可能走到一起。就是结了婚,不出一年,自己也会独守空房,一天说不上两句话。
老段连夜开着车跑到东莞虎门镇住下,第二天一早就把施燕子送上了人流的手术台。那天,在车里发呆的老段发现,医院道路两边的槐树树叶开始随风飘落,一片一片地落在行人的肩上,落在老段的汽车挡风玻璃上。2001年的10月8日,广东的秋天到了,阵阵凉意上心头,一地落寞。
四十九
安郁东刚刚从惠州回到深圳就接到黎甘蓝的电话。安郁东开着配给办公室用的东南得利卡面包车走在深南大道上准备把行李放回宿舍。
我们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安郁东好惊讶、好奇怪、好突然、好不可思议,一个星期不见,事情怎么会变得这样,是不是你在这几天里又觉得自己内心的挣扎,觉得无法预知跟我在一起的幸福?
不是,是另外一个事情。
什么事情?是他做了一些什么事情让你回心转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