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段大段的空闲时间摆在每一个人的面前。每个人又不敢轻易出门。每个人都困在瘟疫这所无形的牢笼里。一个上网线、一台手机、一张报纸、一台电视,成了每个人每天的依赖性药品。
安郁东突然想起辛页来,想起这个独立自信的白领、骨干、精英。可不知道怎么的,辛页的手机号码不见了。
天注定这两个人重逢。就象天注定老段跟洗露露六年重逢一样。
那天是周六。安郁东值了一夜的班,第二天起得很晚。中午12点,安郁东一打开手机就收到一条短信息:蓝色多瑙河。
不用看电话号码,这人就是辛页。没想到两人如此心有灵犀。为什么每次总是辛页先发出信号,然后两个人一拍即合。
安郁东说,我想喝。
那个周六毫无疑问是非常欧化的。穿的东北人大花裙子的辛页盛情款待了这位阔别了半年的客人。
辛页温馨干净的房间里始终重复着马连修恩的《狼》,苏格兰风格的音乐舒缓、唯美、忧伤。辛页告诉安郁东,这张CD里还加入了很多在草原、森林里的现场录音,你听,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这是风声。
这是瀑布声。
这是小鸟的翅膀掠过天空的声音。
你少来了,这怎么知道是小鸟掠过天空,不可以是掠过海面吗?辛页打断做陶醉状的安郁东。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是神。
你是神,那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