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伟下手没个轻重,那些刀尖似乎已经扎入了我的皮肉,痛一下子弥散开来。
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了这些话,陈道伟冷冷地说:“你这个**!把你刚才说的话,给我一字不漏地再说一遍!不然我就弄死你!”
刀尖抵在脖子上的寒意伴随着痛觉不断地揪动着我的神经,我真是觉得自己既愚蠢又可笑,在这一刻我的脑海里想的不是该怎么从刀尖下脱身,而是余明辉的脸。
他面瘫时候的脸,他微笑时候的脸,那个风声鹤唳的夜晚,他目光涣散的脸,还有几个小时前,他认真得让我念念不能忘的脸。
我从来没有哪一刻像这一刻,如此厌恶自己有一个支离破碎的人生。
几乎是一点儿表情也没有,我淡淡地说:“那你弄死我吧。反正我也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