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闭着,眼睫毛一动也不动。
哪怕这两年以来,我越来越多的经历这样的情况,可是今天的我显得异常脆弱,我一边示意显叔抱着小灰灰,我拿车钥匙去开车,还一边不断地哭着说:“小灰灰,你别吓妈妈啊。不要怕,妈妈送你去医院,小灰灰你不要睡着了啊,你不能睡着了,小灰灰,听到妈妈说话了没有。”
最后还是余明辉开的车,他不断地踩油门加速再加速,在路上飞驰着。
我则抱着小灰灰,他的脸色白得让我心慌,我的眼泪掉得到处都是,显叔不断地宽慰我,却于事无补。
在小灰灰被那些医护人员七手八脚地推进急诊室之后,我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和灵魂似的,贴在医院冷冰冰的墙上,闻着浓浓的消毒水味,漠然地看着头顶上那耀眼的灯。
显叔奔走着去给小灰灰办入院手续时,余明辉凑过来了,他挨着我,他的手伸过来,作势想要拉住我的手。
我慢腾腾地把头垂下来,漠然地扫了他一眼,我将目光落在他伸过来的这只手上,我冷冷地说:“你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