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陈识依旧没给过我好脸色看。
上车后我主动进去休眠模式,不知道多久我被标志性的诺基亚手机铃声吵醒了,许尼亚皱着眉接电话,然后拍了下陈识的肩膀说了个地名儿,陈识瞪他一眼烦躁的调转车头。
我们又穿越了小半个和平区才到达许尼亚说的地方。
陈识把车停在路边,隔着玻璃我看到一挺漂亮的姑娘正张牙舞爪的抱着电线杆哭的撕心裂肺。那姑娘很眼熟,是许浪浪的后院彩蝶之一。
许尼亚唉声叹气的下车然后走到那姑娘旁边,“我说那谁,别哭了我送你回去。”
后面的话我们就听不清了,陈识又启动了车子,我没坐稳直接倒进了司辰的怀里。抬头时刚好和后视镜里陈识的视线撞上,我抽了下嘴角笑的特尴尬,歪着头努力的盯着车外的风景分散注意力。
车子继续往前开,穿越了无数路口后上了京津高速。
我们要去北京,江湖老板老毕千辛万苦的帮SLAM搞到一张音乐节的邀请卡。
到通州时已经是中午了,陈识他们熟悉了场地之后就找了片人少的地方,我们坐在草地上,SLAM名气不算很高,但也是有一些歌迷的,陈识笑着接过来一个中学生模样的男孩子递过来的木吉他,调了调音开始弹,陈湘跟着调调哼,没有清晰的歌词,但很好听。
他们两个,真合拍啊。
我突然觉得很泄气,怎么我还会记得那种暗恋陈识的感觉。
许尼亚来的更晚一些,他换了一身衣服。我看他的时候,他急着解释,“别想歪了,我就是衣服弄脏了所以换的。”
我干干笑着,有点儿不自然,没敢说自己是因为听着陈识的吉他声才发呆,以前只见过他弹电吉他,那种感觉特别强势,换了木吉他我才知道,他的音乐也可以很温和。
一首歌结束,陈识把吉他还回去,我抬头的时候他正远远注视着我,竟然淡淡笑了下,并没有从前咄咄逼人的样子。
“好听吗?”陈识走过来,问我。